到医院,拍片做检查,最后诊断结果出来,小腿上被马踢那脚力度不重,只是淤肿没有大碍,感觉疼是因为倒地时候扭伤脚腕,医生建议最近几天减少走动,多卧床静养,开些药膏喷剂给周乔宁让他回去自己用。
从医院出来,江随亲自把周乔宁送回家。
周乔宁平时都是个人住在市区套公寓里,家里经常有阿姨来打扫收拾,虽然比不上江随家里尘不染程度,但也是窗明几净。
“随便坐,想喝什冰箱里有自己拿,就不招呼你。”周乔宁拆医生给他开药膏,对着说明书研究用法,然后脱袜子,弯起裤腿,对着自己脚脖子摇头抽气,“伤筋动骨百天,这没三个月估计都好不彻底。”
江随看到周乔宁小腿雪白纤细,下面脚腕却肿跟馒头差不多大小,心里过意不去,向凉薄声线软和下来,温声道:“今天多谢你救,要不是因为,你也不会受伤。”
江随站直身体,注意到旁秦怀在用种古怪眼神观察着他和周乔宁,不自然地偏头咳嗽声,镇定自若地和周乔宁说:“会陪你去医院,你先把手放开。”
周乔宁本来想放手,可忽然听到秦怀声音说:“和你们起去。”
心里突突,更抓紧江随手,还偷偷用指甲挠挠下江随手心,期望江随能看懂他小动作下代表暗示——你快让他走!
很少和别人有肢体接触江随,手心像被刚足月小猫挠两下,痒意瞬间顺着手掌蔓延至心脏,那是种从来没有过奇异感觉,陌生却又有些让人欲罢不能。
江随被自己心里想法吓跳,脸色微变,迅速从周乔宁手中抽回自己手。
周乔宁豪气地摆摆手,云淡风轻地说:“小事,见义勇为是种美德,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马拖走不救你,那母马受惊,你被它踩死都有可能。不过,”他停顿下,皱眉看向江随,“现在脚伤成这样,最近几天肯定是去不秦怀公司实习呀,怎办?”
江随:“你先好好养伤,实习事耽搁几天也没事,秦怀那里,会帮你去说。”
“这不是怕耽误你计划嘛。”周乔宁耸耸肩,忽而脸严肃地看着江随说,“你可不能这时候抛弃去找别人合作啊!别忘是为谁受伤!”
“放心,也是个有知恩图报美德人。”江随先是觉得周乔宁脚腕都肿成这样居然还有心情担心自己抛弃他另寻合作伙伴,有些好笑,可嘴角还没来得及翘起,忽然想到什,眼神里笑意又凉下去。
“你就
“不用,照顾他就行。”江随转过身,冷淡地面向秦怀,“估计只是软组织挫伤,没什大碍。”
这时救护车到,周乔宁被医务人员抬上车,江随紧跟在担架后面上救护车。
他坐在门边位置,长腿自然而然地往前伸,不露声色地挡住秦怀,“你回去吧,你事情多,就不耽误你时间。”
江随都表现得这抗拒,凭秦怀性格他也做不出死缠烂打举动,只能眼睁睁看着医务人员把车门关上,救护车闪着警示灯呼啸而去。
那刻,秦怀站在偌大跑马场里,看着远去救护车,忽然觉得自己很多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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