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随心脏好像被电流电麻下,好会儿才找到自己声音,哑声道:“……喝醉吧,说什胡话。”
“才没喝醉呢。”周乔宁忽然勾住江随脖子,趁他不备,飞快地亲下江随嘴唇,“就是喜欢你,你不知道吗?”
江随还拿着水杯手抖,杯子瞬间从他手里
然而门打开,还没来得及看清外面人是谁,只觉眼前花,便有个人带着满身酒气朝他扑过来。
江随怕那个人摔在地上受伤,全凭本能接住那个人,等扶着那人站起来看,男人脸上戴着张白底黑花纹半脸面具,虽然看不清全貌,但对上那双熟悉桃花眼,江随便认出这个闯进他房间人是周乔宁。
周乔宁好像喝不少酒,有些醉,脚步都站不稳,全靠江随扶着他,才没摔倒,他眼睛半睁不闭地盯着江随看会儿,憨憨笑道:“回来,你高不高兴?”
江随并没问周乔宁为什没去找秦怀,反而回到他这儿,因为他心里某个角落里有个声音直不停地说,希望周乔宁今晚就这直醉下去,不要清醒才好。
江随不发言地脚踢上门,把周乔宁扶进房间里扔到沙发上,然后在周乔宁腿边坐下,拿起桌上水壶倒杯温开水,把杯子递到周乔宁脑袋边,并没有想喂他喝意思,只是干巴巴地说:“喝水。”
他江随在这里参加化装舞会,所以他便找过来,麻烦江随和他起回去看下是什问题。
江随跟着他回到船舱里,可到九楼,那个男人却突然说自己有点急事要处理,让江随先回房间,他等会儿再过来叨扰,简直莫名其妙。
不过既然已经都回来,江随也懒得再回去继续参加化装舞会,他本来就是个人,待在那儿也没什意思。
之所以会过去,只是想看看周乔宁和秦怀会做什罢,然而到那里,每个人脸上都戴着面具,黑灯瞎火又到处都挤满人,根本分不清谁是谁。
想到周乔宁今晚会和秦怀两个人浓情蜜意,共度春宵,江随胸口就像被块大石头压着样难受,满腔无名之火无处发泄,更有种想把周乔宁找到,从秦怀身边抢过来冲动。
周乔宁睁开眼,看着杯子委屈地扁扁嘴,“你不喂?”
“你是三岁小孩吗?喝水还要人喂。”说是这说,江随还是把人扶起来,摘掉周乔宁面具,把水杯递到周乔宁嘴边。
周乔宁乖乖地就着江随手喝完杯子里水,喝完还打个饱嗝,忽然盯着江随脸傻笑起来,“你戴这面具真好看。”
江随这才想起来自己脸上面具还没摘掉,伸手正想去摘,却被周乔宁握住手阻拦下来,“别摘,喜欢看你戴面具样子。”
他说什?喜欢?
可是他没有立场这做。
就像周乔宁今天说那样,当初找周乔宁合作人是他,提出要周乔宁假扮自己堂弟去勾.引秦怀人也是他,现在眼看计划就要水到渠成,他凭什阻拦呢?
凭什呢?!
所以他心里现在这堵,这难受,都是他自找,他自作自受!
江随拖着沉重步伐回到房间,关上门后还没来得及摘下面具,便听到外面有人敲门,他以为是楼下房间那个客人来,想也没想便重新打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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