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只恨自己此刻不会隐身术,在心里扶额悲叹,大哥,就算你是周雪渊本人,可有你这直接吗?
上来就承认身份,就不怕被这些道士当成夺舍鬼怪抓起来丢进炼丹炉里炼丹?
周雪渊没回答掌门问题,看向位瘦高个执法长老,“这位是邱师兄吧?没想到当年最不守规矩,被师父罚跪最多邱师兄,如今会成执法长老。”
邱长老也是脸懵:“……”
周雪渊又看向最后位执法长老,微微笑:“齐师兄好久不见,想当初,还是你将带上山,若没有齐师兄,恐怕此生就是田间村夫。”
昨天编那番话,虽然有几个长老表示相信,但终究只是片面之言,没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清白。
该不会是掌门细细推究之后,发现他们话里漏洞,来找他们盘问吧。
陆时今心虚地瞟眼周雪渊,事情紧急,他都没来得及和周雪渊串口供,希望周雪渊能够机灵点,千万别给他露馅。
到正殿,只有掌门和两位执法长老等在那里,那两位执法长老是出名严厉不好糊弄,陆时今看这三堂会审架势,心里先凉半截。
“参加掌门、二位长老。”陆时今硬着头皮先跪下行礼。
源又问。
陆时今看周雪渊眼,“他也在,二师弟找们何事?”
席思源说:“掌门请你们二位过去问话。”
“好,马上就来。”陆时今站起来,发现身上衣服还没换,边换衣服边压低声音和周雪渊交代,“记住,你现在是林均尘,别露馅。”
周雪渊冷冷勾唇,不置可否。
三位长老齐齐又惊又疑地盯着周雪渊,眼前这个人虽然长着林均尘模样,可言行举止与林均尘完全不同,不仅如此,他还能挨个说出他们年轻时候性格特点,就好像很久之前就已经认识他们样。
三位长老都快七八十岁高龄,而“林均尘”说,都是他们二十多岁时往事,这些事除还活在当世几个师兄弟
陆时今行是弟子礼,而周雪渊却站直腰板不肯屈膝,只弯腰行个平辈之间作揖礼。
陆时今:“……”大哥,你要不要这快拆台?!
掌门和两位长老自然也发现不对劲,掌门觉得自己花心思教导出来弟子竟然这不知礼数,脸上无光,不禁冷下脸责怪周雪渊:“你是怎?连该怎朝长辈行礼都忘吗?”
周雪渊面不改色,悠悠道:“掌门师兄,记得你曾是众师兄弟中最不在意这些繁文缛节,怎多年未见,也变得注重虚礼起来?”
掌门愣,不可思议道:“均尘,你是不是魔怔,你称呼本座什?”
换好衣服开门出去,席思源和陆时今互相见礼,而周雪渊受席思源礼却点都没还意思,还端着师叔架子。
这点臭脾气,倒是和暮苍模样。
席思源有些尴尬,不过也没说什,陆时今干笑着替周雪渊解释:“林师弟最近心情不太好,脾气也有些古怪,二师弟你别往心里去。”
席思源连连摇头,表示理解,“怎会怎会,都是同门师兄弟,不会和林师弟计较,咱们快走吧,掌门已经在正殿等着二位。”
陆时今有些忐忑,掌门大早又叫他们过去,也不知是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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