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今忍不住翘起嘴角,他果然没爱错人。
裴温收拾完饭盒,忽然
陆时今垂着头,不知道裴温脸上现在是什表情,只感觉到男人皮鞋踩在地上声音在向他靠近。
陆时今不明白,明明才分开不过几个小时,可裴温却能比他早醒这久,搞得他现在觉得和人家很有距离感。
“醒?饿不饿?”裴温把个饭盒放在柜子上,柔声问陆时今,“要不要喝点粥?”
陆时今正愁不知道要说什好,连忙点头说好。
裴温给他盛碗粥,放到他手上,陆时今闻到粥香气,也确实是饿,于是人埋头喝粥,人在旁边看着,时无话。
在床上躺久,形象肯定好不到哪里去,陆时今不想以个邋遢憔悴形象去和裴温重逢。
他慌里慌张地把脸上眼泪擦干,又揉揉乱糟糟头发,“妈,有镜子吗?头发乱不乱?脸上有没有东西?”
陆母无奈地笑着说:“不乱,没有,别紧张,儿子你是最帅!”
父母还在呢,陆时今也后知后觉有些不好意思,在床上端正坐好,“让他进来吧。”
陆父反身开门,男人从外面走进来。
们都会支持你,祝福你。”
再次感觉到真真切切来自亲人温暖,陆时今心里无比感动,看着母亲说不出话来。
陆母俯身给病床上儿子个充满母爱拥抱,哽咽着说:“没有什比你好好活着重要,比们家人在起重要,万幸你醒……”
在母亲怀抱里,陆时今再也不用压抑自己情绪,任眼泪放肆流淌。
真好。他回来。
等碗底空,陆时今才意犹未尽地放下勺子,抬头看裴温,问:“这粥……你自己做?”
裴温点下头,陆时今又问:“你怎知道今天会醒,还带粥过来?”
裴温淡淡地说:“不知道你什时候会醒,所以每天都做带过来,让你醒就能吃到。”
陆时今心里热,“那多麻烦啊,要是直不醒,你难道还等辈子?”
“等。”裴温语气笃定,“为什不等?”
和曾经无数次陆时今在新闻里、报纸上见到人样,裴温应该是从公司过来,他穿着身高级定制烟灰色西服,从领带到裤脚,每处都十分熨帖,显得仪表不凡;男人高挺鼻梁上架着副金丝细框眼镜,镜片后眼眸深邃狭长,薄唇微抿,气质内敛而沉稳。
从裴温脚踏进病房开始,陆时今心跳就没下过百,他直勾勾地看着裴温,生怕这是场梦,眨眼梦就醒。
但等裴温和他对上视线时,陆时今又不由自主地垂下眸。
低头他就后悔,可已经晚,只好在心里暗暗唾弃自己,陆时今你干嘛这怂,紧张个屁啊!
陆父陆母很知趣地离开病房,把空间留给他们两个人。
母子俩相拥着哭很久,直到听到病房外面响起敲门声才分开。
陆父走进来,看到妻子和儿子眼睛都红肿着,冷硬脸上也不禁流露出心疼,不过现在不是他们家人哭哭啼啼时候。
陆父看向陆时今,咳嗽声,说:“裴温来。”
陆时今心头狂喜:“快让他进来!哦不等下!”
他终于明白“近乡情怯”是什感受,既想见到裴温又有点怕见到裴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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