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紧盯着顾悯,急急问道:“你说你姓顾?叫顾悯?”
顾悯:“是。”
刘太后:“谁给你取名字?”
顾悯:“臣自己取。”
刘太后眼里泛起疑惑,又问:“那你父亲也姓顾?”
刘太后威严声音响起:“抬起头来让哀家看看。”
顾悯依言抬头,为表敬重,视线却是垂着,看着脚底下黑色冰冷地砖。
刘太后锐利视线扫在顾悯脸上,“你是哪里人士?父母是何人?家中是做什?”
顾悯:“回禀太后,臣家住闽阳,双亲早年已经亡故,家中如今只剩下臣人。”
刘太后冷冷道:“你说你是闽阳人?那为何说话没有点闽阳口音而是京城口音?哀家看你分明就是在撒谎!说,你到底是谁,又是谁派你进宫迷惑皇上?”
顾悯在揽月斋等天,没等到皇帝传他去永乐宫旨意,却等来太后身边管事太监,传他去寿安宫问话。
顾悯跟着传话太监来到寿安宫门口,正巧冯太妃岐王母子从宫里面出来,恰好和顾悯打个照面。
冯太妃本意只想是瞧瞧这个迷得皇帝神魂颠倒,连太后都敢顶撞顾少君到底生个什模样,等看到顾悯脸后,冯太妃微愣下。
奇怪,这个顾少君双眼睛,为何她看起来感觉如此眼熟?就好像在哪里见过般,但因只是匆匆瞥,时却又想不起来到底是和她记忆中见过何人长得相像。
不过很快冯太妃就释然,今日有没有命能活着从寿安宫出来还尚未可知,长得和谁像又有甚要紧呢?
“不是,”顾悯字顿地道,“家父姓徐。”
刘太后似乎大感惊讶,身体震,手不由自主地往旁边伸去想要扶住椅子把手,却不小心碰倒桌上茶盏。
茶盏里水顺着流下来,弄湿刘太后衣裙,可她却似对此浑然不在意,还是旁边宫女提醒,刘太后才醒过神站起来。
立即就有宫女来替刘太后擦拭衣裙,但却被刘太后不耐烦地推开,“所有人都下去,没哀家命令,任何人不得进寿安宫!”
等到宫女太监们都
顾悯:“臣不敢欺瞒太后,臣少时确在京城居住过,只是后来家中突逢变故,亲人离散,臣辗转流落到闽阳,从此直在闽阳长居。”
刘太后直盯着顾悯脸,想从他脸上找出破绽。
可当听到顾悯说到他原是京城人士,家里遭难才去闽阳,并且先前又说家里只剩他个人时,刘太后心头忽然跳,好像从顾悯这张脸上瞧出什不可思议东西样,眼神逐渐变得深沉探究。
刘太后等顾悯说完,道:“你把眼睛也抬起来。”
顾悯慢慢掀起眼皮,与刘太后对上目光,刘太后看到顾悯眼睛,脸色蓦地变。
冯太妃回头看眼寿安宫庄严肃穆宫门,绝美脸改方才楚楚可怜,泛起阴冷讥诮之色。
这个顾少君,生倒确是俊美不凡,只可惜那个女人阴险歹毒,绝不会放由皇帝受除她以外第二人摆布。
顾悯低着头跟在太监后面走进寿安宫,寿安宫中片肃静,连宫女太监呼吸声都微不可闻。
传话太监道:“太后,顾少君到。”
顾悯绷直后背朝前弓腰行礼,深深作揖道:“臣顾悯,请太后凤体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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