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顾悯语气突然变得刻板起来。
沈映尴尬地屈起手指,挠挠额头,咳嗽下,努力装作自然地问道:“那你……学怎样?”
顾悯当然没有和燕卿玉怜学,放弃尊严,做小皇帝侍君已经是他底线,若是还要让他跟那些秦楼楚馆小倌学什龙阳秘术这种讨男人欢心下流招数,还不如刀杀他来得痛快。
顾悯忽然转过头,眸光深沉地凝视着沈映,“皇上派他们来教导臣,
沈映摸摸鼻子,在外人面前演戏还好,可真到和顾悯独处时候,他是真想不到要说什。
可怜他个连恋爱都没谈过纯情大学生,不仅穿越第天就失身,还要和这个想杀他男人虚与委蛇,可真是太为难他沈日央!
幸好最后是顾悯忍不住先打破沉默,轻声问道:“皇上刚才在做什?”
终于有个话题可以聊,沈映如释重负,忙道:“哦,没什,后日就是殿试,朕在看内阁拟殿试题目。”
顾悯闻言,原本淡然表情有丝变化,目光装作随意地扫眼身旁矮桌,上面放着本奏本,面上有代表内阁记号,心里猜测这里面内容,应该就是内阁预拟后日殿试策问考题。
皇帝言行就都成透明,容易被知道如何投其所好臣子反过来掌控。
沈映看万忠全不顺眼,正想打发他出去,忽然朔玉又从外面进来,禀报道:“皇上,顾少君来。”
沈映听到顾悯名字,就忍不住双.腿夹紧,也不知道燕卿和玉怜都教顾悯什,这短时间里,顾悯能学会多少。
今晚他可没喝迷情散,要是顾悯活儿还像那晚样拦,沈映可真不敢保证自己忍不忍得不把顾悯踹下床。
纵使心里再千般万般不愿,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沈映深呼吸下,怀揣着仿佛壮士断腕般心情,认命地道:“宣他进来。”
虽然顾悯很想知道里面写是什内容,但科举舞弊是重罪,轻则革去功名游街示众,重则发配充军甚至是砍头,他还不至于蠢到恃宠生娇,直接问小皇帝考题是什,试探小皇帝底线。
顾悯目光只在那奏本上停留会儿,随后便装作不甚感兴趣地转移开话题。
“皇上要安寝吗?”
计划就是先把小皇帝哄睡着,等小皇帝睡,他再出来趁机偷看试题。
“啊?现在吗?”沈映听顾悯说要睡觉,脑中嗡地下,连忙装模作样往窗外看眼,“现在时辰还早啊。哦对,朕派去伺候你那两个人你见到吗?”
顾悯换掉身上大红飞鱼服,穿身烟青色袍子,发髻上只簪根白玉簪,简朴穿着并不会让人觉得有寒酸之感,反显得他人面如玉,气质如兰清贵。
进来后,先照例走到皇帝面前行礼问安:“臣请皇上圣躬金安。”
沈映在顾悯把头低下去时,迅速对着顾悯头顶翻个白眼,语气中却带着亲热欢喜,“朕安。过来坐到朕身边,今日.你去北镇抚司上任,切可还顺利?”
顾悯坐到罗汉床另边,与皇帝保持着个既不会显狎昵也不会显太疏远距离,面色淡淡道:“谢皇上关心,臣切顺利。”
两人客套地打完招呼,寝殿里陷入阵让人尴尬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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