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说只不过是玩笑话,但谁想礼部尚书听完却突然朝皇帝跪下来,拜拜直起上身,抬头正视皇帝,语气凛然道:“皇上,老臣孙儿不过是有些虚名罢,殿试结果如何,是看他自己造化,二是凭皇上圣心明断,皇上切莫为旁人两句闲言左右判断,若是因此影响殿试结果公正,臣百死莫赎!”
“谢卿家快请起,安郡王只是玩笑话,朕自然不会当真。”沈映狠狠瞪安郡王眼,安郡王也自知失言,面带愧色地退到旁,不再多言。
沈映看着礼部尚书,心里顿感欣慰,看来他这个朝廷,也不全是贪污腐败玩弄权术之辈,还是有刚直不阿、明辨是非忠臣啊!
就比如这个谢尚书,就是朝中为数不多,能够夹在杜党和郭党中间不与他们同流合污股清流。
对,还有刚才安郡王提到谢尚书那个参加今年科考孙子,听安郡王那说,应该也是个有才能年轻人,又是谢尚书手培养出来,秉性人品定然是随谢尚书,那倒是可以在这次科考中好好拉拢,让他为自己所用。
看着沈映问:“皇上,您都听明白吗?”
“啊?讲完吗?”神游太虚沈映回过神,连忙敷衍地点头,“哦哦,朕都明白。”
礼部尚书其实早就发现小皇帝心思不在听他说话上,都知道景昌帝不学无术,任性妄为,对待殿试这种为国家选拔人才如此重要大事都不上心,不禁暗叹声大应无明主,气数恐尽矣。
沈映察觉到礼部尚书看着他那失望眼神,心里立即升起股上课不好好学习被高中班主任抓包心虚感。
可这也不能怪他,沈映虽然大学专业学是历史,但他也从没把四书五经完整读过遍,对这考八股文殿试实在是窍不通,也提不起兴趣。
等礼部人离开,沈映不满地数落起安郡王:“你也是,在朕面前胡说八道就算,那谢尚书是出名直脾气,你跟他开那种玩笑干什?”
安郡王副受教样子,乖乖认错道:“臣知错,以后不会再犯,请皇上恕罪!”
沈映端起御案上茶喝口,招手示意安郡王靠过来,“朕问你,谢尚书家孙子,当真很有才学?”
安郡王点头:“是啊,全京城都知道,谢毓十六岁中解元,今
幸好不用皇帝本人亲自阅卷,否则,他估计篇策论都看不明白,让他决定名次,那就是误人子弟。
安郡王见皇帝脸上有讪讪之色,及时出声帮忙打岔,笑眯眯地问礼部尚书道:“本王听说,谢尚书孙儿,谢家二郎也参加这次科考,还夺这次会试头名可对?”
沈映忙也假装感兴趣地接话:“哦是吗?那谢家可又为大应培养出名国之栋梁啊!”
礼部尚书听人提起他最有出息孙子,脸上渐渐有笑意,眉宇间满是骄傲之色,嘴上却谦虚道:“皇上谬赞,老臣孙儿不过是侥幸而已,全仰仗圣上和太后恩德,才能有幸为皇上和朝廷效力。”
“谢尚书你也太谦虚,试问满京城人,有谁不知道谢家二公子郎艳独绝,才子之名冠绝京城?”安郡王摆手开玩笑道,“本王和人赌千两银子,赌这次科考谢毓能够连中三元,明日殿试,本王可等着看谢毓夺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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