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荣是他钦点状元,总不能因为这点小事就对其责罚,总不能叫人说他这个皇帝,bao虐不仁,伤天下学子心。
沈映正想说罢,改让榜眼和探花作诗,忽然席间又站起来个人,那人并未穿官服,应该是这次二甲里面某个新科进士。
只见他行至御前,下跪行礼后,直视皇帝高
朔玉领命把酒端过去放到顾悯桌上,顾悯远远望着皇帝方向,举起酒杯微笑下,沈映见状,便也端起酒杯喝口酒,算是给他回应。
两人之间隔空互动,全被台下其他大臣们看在眼里,立时便有不少大臣交头接耳,议论顾悯以男宠身份出席琼林宴已经是逾矩,皇帝还对他又是赐酒又是眉来眼去,可见对这位顾少君恩宠颇深啊。
新科状元、榜眼、探花三人受皇帝赏赐葡萄,依照规矩,得来御前谢恩,三人起离席走至台下,朝皇帝跪拜谢恩。
谢毓和榜眼还算好,可那状元郎陈子荣却好像被同僚们灌不少酒,已经喝得醉态毕露,连走路都不太稳当。
忽然席间有人提议道:“如此良辰美景,咱们状元郎何不献诗首,展文采,为皇上助兴?”
顾悯不气不恼,全不把万忠全讽刺放心上,面无表情地道谢:“谢万公公提点。”
万忠全翻着白眼离开,顾悯转身进屋换身少君品级穿吉服出来,抬起手正正头上玉冠,淡声问身后江水平:“切都准备好?”
江水平压低声道:“都已经准备好,就等皇帝过去后,好戏开场!”
顾悯扯唇无声哂笑,“既然这样,那们也过去凑凑热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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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林宴上,状元献诗本就是大风雅事,沈映也笑道:“如此甚好,今日恰逢十五,花好月圆夜,状元郎,你就作首咏月诗来听罢!”
陈子荣身子摇摇晃晃,也不知听没听见皇帝所言,低着头发呆不吭声。
沈映见这个状元郎如此不懂规矩,御前失仪,心里便有点不大满意,突然又有人道:“皇上,您看状元郎都被他们给灌醉,要不,就让榜眼郎和探花郎作诗吧?”
沈映朝说话人看过去,那名年轻*员名叫杜成美,乃是杜谦仁之子,官职是太常寺少卿,个区区四品官本来没有资格出席琼林宴,他能坐在这里,不过就是仗他爹势。
是啊,状元都喝醉自然是做不诗。
琼林宴上,云呈五色符旗盖,露立千官杂佩环,皇帝高座于台上,台下百官分坐两旁,美酒佳肴摆上桌,丝竹袅袅传入耳,席间还有舞姬献舞助兴,场面甚是隆重热闹。
酒过三巡,沈映突然指着自己面前桌子上果盘,吩咐万忠全道:“万忠全,你把朕桌子上这盘葡萄端过去,分别赏给新科状元、榜眼郎还有探花郎。”
万忠全应声端着果盘下去,沈映继续欣赏台下歌舞,突然不经意间瞥眼右手边,发现坐在那儿顾悯正抬头看着他,眼神中似乎含着期盼之色。
沈映不动声色地挑下眉梢,差点把他这个心尖儿上人给忘。
这大场子,也得让百官们看看,他这个皇帝,到底有多宠爱顾悯才是,于是沈映招手唤来朔玉,“朔玉,你把朕这壶酒给顾少君端过去,就说朕今晚会传他,对,让他不用来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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