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郡王看看皇帝不快脸色,忙帮腔道:“刘承义,人死案子就不能查吗?你们锦衣卫难道就这点儿本事?”
沈映眼含赞赏地扫眼安郡王,忽地用力拍桌,棋盘上棋子纷纷被震得跳起来,他沉声道:“听听,这道理连安郡王都明白,陈子荣虽死,他身边随从呢?平时在京中跟他来往接触都有哪些人?这些你们都查没有?你个专管刑讯查案锦衣卫指挥使需要朕来教你怎做事吗?还是你想用死无对证四个字来糊弄朕!”
刘承义身体震,连忙拜伏下去,“臣不敢!”
“刘承义,陈子荣到底怎死,朕不想追问,但你要是觉得人死,朕就可以既往不咎,那你可真就是猪油蒙心。”沈映松开手里抓把棋子,拍拍手站起来,负手走到跪着刘承义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位让寻常百姓和*员闻风丧胆锦衣卫指挥使,冷冷道,“既然你没本事从死人嘴里问出话,那就换个能问出话人来接手吧。来人,去传锦衣卫指挥佥事顾悯过来!”
沈映才不会相信陈子荣会死那凑巧,昨夜人才进诏狱,今天早上就突发疾病死,肯定是被人所害,而能在锦衣卫诏狱里下手杀人,只有锦衣卫自己。
闷儿,沈映也就小时候跟家里长辈学过点怎下围棋,安郡王更是个臭棋篓子,两人菜鸡互啄杀两盘,第三盘才下到半,被沈映派出宫去北镇抚司询问案情万忠全回来。
与他起回来,还有锦衣卫指挥使刘承义。
那刘承义进到书房见到皇帝,就朝沈映屈膝下跪磕头,好像犯什不可饶恕大错样。
“启禀皇上,陈子荣昨夜突发绞肠痧,今早在狱中,bao毙!是臣失职,请皇上降罪!”
沈映两指间夹棋子掉在棋盘上,看着刘承义敛起眉心问:“你说陈子荣死?”
他已然知晓陈子荣案是顾悯和郭九尘联手给杜谦仁设下圈套,而刘承义是郭九尘人,照理说不应该帮杜谦仁才是,所以只有个原因,定是今天早上杜谦仁去太后宫里,请太后帮忙,郭九尘看在太后面子上,最后才答应放杜谦仁马。
至于杜谦仁和太后之间有没有因此达成什不可告人交易,那就尚未可知。
而沈映之所以会传顾悯过来,就是想把这桩科举舞弊案交给顾悯来查,顾悯不是和杜谦仁水火不容吗?那他就给顾悯这个对付杜谦仁机会。
若是顾悯真把杜谦仁扳倒,对他今后掌权也是桩好事,若是顾
万忠全出声道:“回皇上,确是急病死,奴婢亲眼看见陈子荣尸体,仵作也验过尸。”
沈映没看万忠全,仍旧盯着刘承义问:“那你可有从陈子荣嘴里问出点什?”
刘承义道:“回皇上,那陈子荣就是个没用软脚虾,刚进诏狱,还没怎对他用刑就被吓晕过去两次,后半夜人就开始烧起来上吐下泻,到今天早上人就不好,是以臣也没从他嘴里问出什话。”
沈映把手伸进放棋子瓷罐里,把里面棋子拨弄出响声,凉凉地问:“所以呢?”
刘承义不明所以地偷偷抬起头看皇帝眼,冷不防皇帝把头转过来,正对上皇帝冰冷视线,“你就打算拿这个结果来回朕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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