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扭头默不作声地看着沈映离开背影,鼻翼翕合下,空气中还残留着些沈映身上味道,除平时他惯用龙涎香,还多种陌生香味儿,气味儿如兰似麝。
他也注意到,方才沈映从马车上下来时候,嘴角始终挂着丝淡淡笑意,仿佛心情十分愉快,腰间还挂着个并不属于他香囊。
顾悯眼里眸光沉沉,所以
人家片好心,沈映也不好拒绝,接过来,“那就却之不恭。”
两人又天南地北聊会儿,沈映见时辰不早,便提出告辞,并和凌青蘅约定,下次有空再来拜会他。
沈映离开院子,从安郡王府出门,回宫路上,仍在回忆和凌青蘅聊天内容,凌青蘅为人清明豁达,与他聊天,受益良多,也不用像在宫里那样,为维持皇帝人设,还得故作深沉,和谁说话,都得说半句留半句,没有个可以交心人。
马车行到宫门口,沈映从车上下来,没想到下车就看到顾悯站在宫门旁边,好像等多时样子,
沈映奇怪地问:“这晚,你怎在这儿?”
喝,“那若是会有人因你决定受到伤害怎办?”
凌青蘅负手立于凉亭下,长身玉立,舒跑广袖,像个谪仙般:“那就要看,你决定是对大多数人有利,还是对少数人有利。曾经听过个故事,人骑马疾驰,马受惊无法停下,行至岔路口,左边是七旬老妪,往右是名身怀六甲孕妇,你觉得那人该如何选?”
“若是实在无可避免,那应该会选往左,毕竟右边相当于是两个人。”沈映想想,抬头问凌青蘅,“换作是你会如何选?”
“与你选择样。”凌青蘅淡淡道,“如果做出个决定注定要伤害到某些人,但却同时能让更多人收益,即使是不义之举,也可行得。”
听完凌青蘅话,沈映心中豁然开朗,打仗并非他本愿,但若是能换得边境安宁,保卫大应疆土不受侵犯,那些必要流血牺牲也是值得。
顾悯朝他走过来,行礼道:“臣本想去永乐宫给皇上您请安,没想到万公公说您出宫去安郡王府,臣不放心,便来这里等您回宫。”
沈映笑笑道:“朕只是去找安郡王闲聊两句,有什不放心。”
“夜里风寒,皇上小心龙体。”顾悯解开自己身上披风,抖抖想给沈映披上,却被沈映抬手挡开。
沈映今天从凌青蘅那里解惑,整个人身心俱轻,并不想身上多件累赘衣服,“不用,朕不冷,好,回宫吧。”
说罢,便从顾悯身前走过去。
沈映想明白后,站起来又朝凌青蘅做个揖,“听君席话,胜读十年书,今日多谢凌公子为解惑!”
凌青蘅扶起他,谦虚道:“赵公子客气,也是随便说。”
沈映不禁仔细看凌青蘅两眼,心想这个凌青蘅,言谈举止都很脱俗豁达,实在不像是个用心险恶之人,那他进宫目又会是什呢?
已入夏,花园里不可避免有蚊虫干扰,沈映感觉耳边有嗡嗡嗡蚊子在飞舞,忍不住挥扇扇两下,凌青蘅见状,低头从腰间解下个香囊,递给沈映。
“夏日多蚊虫,赵公子若不嫌弃,这里有个香囊,挂在身上可以驱赶蚊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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