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又想起什,背靠在龙椅上,抱着手臂悠悠地问谢毓:“对,在京所有*员都捐钱,那你这个翰林院编修捐吗?”
谢毓苦笑,“自然是捐,不捐能行吗
百万两白银啊,这多民脂民膏,就这进郭九尘个阉贼腰包,想想就不甘心。
沈映眼珠儿转,忽然想到什,朝谢毓招招手,让他靠过来小声问他:“郭九尘六十大寿在下个月,那从各地进京给他送礼人应该还没到齐吧?”
“回皇上,应该是,有些州府路途遥远,进京路上可能得费上不少时日。”谢毓不明所以,“皇上为何有此问?”
“朕是在想,要是能有哪伙绿林好汉能把送给郭九尘生辰礼劫就好,倒也算是劫富济贫,总比掉进郭九尘荷包里强。”沈映没跟谢毓说,他是想到《水浒传》里,吴用、晁盖智取生辰纲故事。
谢毓听完,表情有些惊讶,谢毓饱读圣贤书,言行都是按照标准士大夫要求来约束自己,所谓绿林好汉不过就是山贼强盗,谢毓就算再不喜郭九尘,也从没想过要靠那些山贼强盗对付郭九尘。
动这些自私自利大臣,让他们心甘情愿掏钱。
所以,他才会想到用道德绑架方法来迫使大臣们掏钱,所幸他这些臣子还没到无可救药地步,多少残留点廉耻心。
永乐宫里摆设搬回去,花整天时间才收拾好恢复原状。
沈映当天晚上便搬回永乐宫,第二日看完户部呈上来奏本,说京中大小*员都已经把捐款缴齐,钱已经收进国库。
沈映看着奏本上数字,不禁嗤之以鼻,“就才凑八十多万两银子,这些老东西,抠死他们算!”
毕竟道不同,不相为谋。
谢毓觉得自己有规劝皇帝,纠正皇帝错误想法,将皇帝引入正途责任,于是道:“皇上,劫富济贫终归也是不义之举,不值得提倡,且绿林之人占山为王,都是些无视朝廷法度,目无纲纪粗野之人,实在不堪与之为伍。”
沈映被谢毓本正经劝诫他模样逗笑,谢毓是个读圣贤书正经人,可沈映不是,他知道自己有些想法说出来,在现在这个朝代人看来就是离经叛道,不能为世人理解,所以暂时也不想和谢毓多解释。
沈映摆摆手笑道:“朕就是随口说,开个玩笑而已,怎可能真去找伙儿山贼强盗去抢钱,那朕成什?”
算,就让郭九尘那个老阉狗暂且得意上阵好,等到他掌握实权,把太后郭九尘党扳倒,到时候把郭九尘家里抄,郭九尘贪污那些银子,最后还不都是他?
谢毓作为翰林院编修今日来给皇帝讲经史,听到皇帝吐槽,忍不住压低声音道:“臣听说,郭大伴六十寿辰在即,光是各州府、藩王送生辰礼,加起来就有百万两白银之数。”
沈映瞪大眼看着谢毓:“果真?”
谢毓严肃地点点头,“臣有个故交在涑江为官,涑江知府是郭九尘手提拔,臣那故交被涑江知府指派进京给郭九尘送礼,他跟臣透露,光涑江知府人,送给郭九尘礼价值就有十万两之数。”
沈映登时气不打处来,“岂有此理!”
郭九尘只不过是个太监,皇家奴仆而已,过个生日竟然这大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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