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玉起身站起来,温和地笑笑,慢条斯理地说:“李公公,都是为主子办差,咱们之间又何必彼此为难呢?不过是多要些冰而已,不如今日就看在咱家面子上,给长宁宫吧。皇上如今正看重昌平长公主这个妹妹,若真闹到御前也不好,你觉得呢?”
李宝英讪讪笑道:“既然玉公公都发话,这个面子当然得给。行吧,”李宝英低头狠狠剜秋词眼,不情不愿地招手对手底下人说,“你们几个,去冰窖里取冰给长宁宫送过去吧。”
内官监里场风波平息,朔玉办完差事回到永乐宫,沈映正在书房里练字。
既然物理降温达不到效果,他就练练字来保持心静自然凉。
朔玉把刚才在内官监里发生事跟沈映仔细说遍,沈映听完放下手里毛笔,“你说这个李宝英是郭大伴干儿子是吧?”
们长宁宫没人是吧?今天就非要跟你们掰扯掰扯道理不可,按例分冰,你们凭什扣着不给?今天不给个交代,就算闹到皇上那里,也不怕!”
朔玉听就大概明白是怎回事,之前因着前面鞑靼求亲事,昌平长公主因为帮着皇帝演戏,定然是得罪太后和郭九尘党。
李宝英是郭九尘干儿子,自然得帮他干爹出气啊,永乐宫他不敢怠慢,但落魄凤凰不如鸡,要想为难个无宠势微庶出公主,那还不是轻而易举事,反正他们从前也没把长宁宫放在眼里过。
只是李宝英没想到,这以往都忍气吞声长宁宫这回竟然敢来内官监闹,还好巧不巧地被朔玉给碰上,若这事儿真传进皇帝耳朵里,那被罚肯定是他们这帮做奴婢。
李宝英眼珠儿转,“秋词,你怕不是记岔吧?这冰咱们是肯定往长宁宫里送,这账本上都有记录,写清清楚楚,虽然这冰遇热就化成水,没踪迹可查,但也不是你想赖就能赖。”他手往旁边几个小太监身上指,“你们几个,是不是都看到过往长宁宫送冰?”
朔玉道:“回皇上,是,此人在内官监里作威作福,各宫要找他拿东西都得出孝敬钱,不给钱就领不到东西,就因为他是郭大伴干儿子,各宫对他都是敢怒不敢言。”
“狗仗人势东西。”沈映嗤笑声,“这事倒也提醒朕,宫里这股子歪风邪气,是该好好治治,得让这些习惯踩低捧高人都清醒下,明白到底谁才是他们主子。”
朔玉问:“皇上要传召李宝英吗?”
沈映不屑顾道:“跟个狗腿子有什好说,要说,也是跟他主
那几个小太监立即附和道:“对对对,确送,奴婢们亲眼看着送。”
秋词冷笑,“行,你们内官监还不承认是吧?”说完便走到朔玉面前跪下来,气得涨红脸道,“那就烦请玉公公带奴婢去见皇上,哪怕是滚钉板夹手指,奴婢也要替昌平长公主争回这口气,堂堂大应公主,还能任由这些个刁奴欺负?”
李宝英瞄眼朔玉脸色,连忙使眼色命小太监把秋词拉起来,“大胆奴婢,皇上是你想见就能见?还不快出去,皇宫岂是任由你耍泼撒野地方!”
小太监们上前正要动手,却朔玉抬手制止,“住手!”
李宝英忐忑地瞧着朔玉:“玉公公是有何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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