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振越无奈,只能双手举起酒杯接受昌平长公主为他倒酒,恭敬地行礼道:“臣谢过长公主赐酒。”
刘太后又道:“林老将军不必多礼,按辈分来说,昌平本来就是你晚辈,晚辈给长辈敬酒分属应当,今晚这花萼楼里不论君臣,就当是寻常人家家宴,大家就都不要拘礼,喝个尽兴才是。”
林家虽然都是武将,但也不是那种没有脑子莽夫,刘太后此言出,林家儿子女婿们面面相觑,他们家又不是皇亲,这怎能算家宴?
果然刘太后说完,便转头看向坐在对面末席上林彻,精明眼里流露出几分欣赏之意,然后又看看昌平长公主,欣然笑道:“哀家生平件憾事,就是没能有个亲生女儿,幸好昌平是个贴心孝顺,多亏平日里有她在哀家跟前侍奉说笑,这宫里日子才好过些。转眼昌平也到出嫁年纪,她婚事便也成压在哀家心头桩大事……”
沈映装作没听懂太后话里深意,笑着打岔道:“太后您不已经在着手为昌平选驸马吗?好女不愁嫁,挑不中满意,慢慢挑就是,不过今日在场都是些男子,女儿家脸皮薄,您还是别拿昌平打趣。”
相信你。”沈映最终还是松开握着令牌手,淡淡笑下,“所以将花萼楼里今晚所有人性命都托付于你手。”
但愿你顾君恕,不要辜负朕这番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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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御驾驾临时,花萼楼里已经是片灯火通明,仙乐飘飘,美酒佳肴摆于桌上,众人脸上俱都笑意盎然,派祥和热闹之气。
沈映在上首落座,往台下大致扫眼,除林振越和他长子次子女婿,幼子林彻也在席上,而昌平长公主则坐在刘太后下首。
刘太后转过头并不搭理沈映话,而是继续看着林振越道:“林将军,都说虎父无犬子,哀家瞧你这小儿子,长得表人才,倒是很有你当年风范,哀家这里恰好有桩好亲事想说与他,不知林将军意下如何啊?”
林振越差不多已经猜到刘太后意欲何为,天家赐婚,他个做臣子怎敢不识好歹地拒绝,只能笑着道:“太后做媒,乃是犬子天大福气,只是不知道是谁家姑娘?”
刘太后亲热地拉过昌平长公主手,笑眯眯地道:“不是
照理说,宴请功臣这种场合,长公主出席于理不合,所以昌平长公主出现,更加佐证沈映猜测,刘太后极有可能要借给昌平和林彻赐婚事,向林家发难。
可怜林家众将,还不知道今晚他们即将迎来会是什。
沈映不动声色地看着旁边看上去慈眉善目刘太后演戏,刻意营造出派君臣之间其乐融融假象,等到酒过三巡,刘太后忽然命昌平长公主起身去给林振越倒酒,沈映闻声放下手里酒杯,嘴角若有似无地勾下,今晚重头戏,终于开演。
昌平长公主听刘太后话,便拿起酒壶站起身朝对面席上坐着林振越走过去,林振越见状,连忙起身婉拒,“太后,长公主是君上,臣是臣下,岂敢劳烦昌平长公主亲自为臣倒酒,这真是折煞臣!”
刘太后笑吟吟道:“林老将军客气,你为大应镇守北疆多年,呕心沥血,是大应股肱之臣,这杯酒也是皇上和哀家番心意,你就不要推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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