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说句公道话,这可就是你不是。”沈映走过去,做出副和事佬模样,“人家崔公子来这里是花钱买高兴,可你们现在把崔公子弄得这不高兴,你们就是这开门做生意?”
房里面崔公子听到外头有人说话,醉醺醺地走出来,打量眼沈映,没好气地问:“你又是从哪儿来?”
沈映作个揖,彬彬有礼地道:“见过崔公子,在下……徐景明,这位是兄长,徐景承。们兄弟俩是从外地过来准备进京投奔亲戚,方才在隔壁喝酒,听到外面有动静便过来看看。”
崔公子见沈映和顾悯穿着身普通老百姓衣服,便没把他们当回事,不耐烦地道:“几时轮得到你们看本公子热闹?快滚!快滚!”
沈映也不恼,依旧笑眯眯地说:“崔公子,刚刚在隔壁也大致听些你们对话,你这恼火不就是为个女人吗?在下或许有法子,可以令你成功抱得美人归。”
老鸨赔小心地道:“崔公子,可芳蕊她是卖艺不卖身啊!您大人有大量,求您别和个小女子为难好吗?”
“管她卖什呢!本公子瞧上她那是她福气!把本公子伺候好,本公子高兴,说不定就替她赎身纳她为妾,那是她造化知不知道?”
老鸨为难道:“崔公子您消消气,再去劝劝芳蕊,这种事情也总得讲两厢情愿才行,您说是不?”
“两厢情愿?都出来卖还立什牌坊?可告诉你们,本公子可马上就要进锦衣卫,你们都知道锦衣卫是什地方吧?敢得罪,带锦衣卫来把你们这儿把火烧!”
沈映听到这里,戏谑地瞟顾悯眼,指桑骂槐道:“听见没有?连这种狗仗人势东西都能进锦衣卫,怪不得锦衣卫名声在老百姓口中这差。”
崔公子听完,不相信地嘲弄道:“你个乡下来能有什办法?可别大言不惭。”
沈映气定神闲道:“崔公子不妨听在下说完,芳蕊姑娘虽然流落风。尘,但也是出淤泥而不染,若是无名无分就这委身于崔公子,对个姑娘家来说,确实不妥。若崔公子是真心喜欢芳蕊姑娘,有心纳她为妾,就该先下聘表诚意才是,这样方能打动佳人芳心啊。”
那崔公子当然也只是说说而已,怎可能真会帮个妓。女赎身纳她为妾,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死,况
顾悯面无表情地道:“他进不锦衣卫。”
沈映嗤笑,“话别说得太满。”然后摸摸下巴,“不过,还真挺想知道这个崔公子背后人是谁,口气这大?这差不多还是天子脚下呢,就敢这嚣张?”
妙蓉听到他们议论,叹口气道:“公子们有所不知,这位崔公子看上们楼里芳蕊姑娘,可芳蕊是清倌儿,并不卖身,芳蕊躲崔公子几日,这个煞星便日日来楼里闹,妈妈碍于他家权势,又不敢赶人走,这生意也不知道还能做几天。”
沈映听竟然还有这种不讲理混账王八蛋,登时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心,冷笑声往前挥下手,“走,咱们出去会会那位崔公子。”
打开房门出去,隔壁雅间还在砸东西,外面老鸨已经在哭爹喊娘:“崔公子您别砸,您这样闹,让还怎做开门生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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