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在心里发出声叹息,他就知道,他和顾悯之间旦回归到君臣身份,中间就像隔着条不可跨越鸿沟,永远都无法像这两日当个普通人相处时那般嬉笑自若。
沈映挺直脊背,抬起下巴,直视顾悯越来越清晰可见眸子,反问:“那你呢?你对朕难道自始至终都是忠心耿耿吗?难道你就没有对不起朕地方?”
顾悯已经走到沈映面前,声音紧绷地问:“遑论臣子忠心,也遑论君王信任,只问你,你往日对说那些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是不是都是假?只是逢场作戏?”
沈映双手负在身后,捏紧拳头又松开,同时也松开咬紧牙关,平静地问:“你对朕何尝又是真心?大家都是逢场作戏,这种问题,有必要问?”
顾悯怔下,默然少顷,忽然从男人喉咙里不可抑制地传出连声低笑,笑得嗓子都哑,“皇上说得对,是没必要问,这愚蠢问题,也只有愚蠢至极人才会问出来。”
会儿,又问:“另外可知太后召哪几个大臣去行宫商量事情?”
林凡道:“微臣正也想和皇上禀报此事,林彻将军飞鸽传书上说,除京中心腹,还有信王、淮王。”
“信王、淮王?”沈映脸色凛,没想到刘太后居然和信王、淮王也暗中有所勾结,“传朕旨意,命固安伯立刻率人秘密截杀去给信王、淮王送信信使,绝不能让信王、淮王在此时入京!速派人去通知你们林将军!”
“遵旨!那微臣先告退!”林凡说完便转身翻墙出院子,去执行沈映命令。
林凡走,漆黑片院子里便重新恢复安静,沈映站在原地良久,迟迟没转身面对身后顾悯,屏住呼吸悄悄地注意着身后动静。
男人笑声太刺耳,像根根针穿过耳朵,又落在心上,刺得心细细密密地疼,沈映垂下双眸,咬下唇,道:“你若介意这点,朕可以和你道歉,确不该欺骗你感情。”
顾悯深深看着沈映,冷嗤声,语气之中似有不屑流出,“需要是道歉?”
“那你要什?”沈映心思转转,呼出口气,抬起眼睛认真地看着顾悯,“是,做朕少君是让你遭受许多非议,甚至让你被人耻笑,让你没身为男子尊严,这样吧,若是这次朕能够顺利回宫,朕便下旨宣布你不再是朕少君,让你恢复自由身可好?”
顾悯似有
“臣在皇上身边这许多时日,竟然都不知道原来皇上是这般老谋深算,用计如神。”终是顾悯先开口,口吻中带着些许自嘲,“皇上深藏不露,瞒过太后,瞒过郭大伴,瞒过所有人,只是不知为何,皇上怎突然在臣面前不继续演?”
沈映缓缓转过身,在夜色中找寻着顾悯双眸轮廓,“你应当明白,朕以前瞒你是有不得已苦衷,现在不瞒你,是朕相信你。”
顾悯低笑声,“所以皇上承认,你之前,从没有相信过?”
沈映和顾悯对上目光,低低道:“人心难测,朕不能去冒险轻信任何人,若是换你坐在朕这个位子上,你也会如此,你能理解吗?”
顾悯往前走步,“理解帝王多疑,可不理解是,你既然不相信,又为何宠信,将置身于风口浪尖上,成为众矢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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