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面无表情地问:“你哪只眼睛看出来在生气?”
苍隼不相信地道:“没生气你大半夜地骑马出来遛弯啊?挺有兴致啊。老实说,是不是跟皇帝吵架?”
顾悯不想听他胡扯,问:“这两天有没有什发现?”
苍隼道:“有啊,根据你沿路留下暗号找到你后,这两天都路跟着你们,但发现皇帝身边也有暗卫保护,就没有敢轻举妄动。这不好不容易等到你出来,还没来得及说话呢,你就先给剑,说有没有你这样当兄弟?”
顾悯眼神黯然下,他其实打开始就不相信,皇帝假死出宫身边会不带个保护他人,因为这点儿都不像是皇帝以前行事谨慎作风,当他给苍隼留下暗号后,却迟迟没等来苍隼回应,便证实他心里怀疑。
顾悯出崔家庄,骑上马路往外疾驰,他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要去哪里,只是不停地挥着手里马鞭,直到纵马狂奔两炷香时间才停下来。
顾悯骑马闯进片不知名林子,马跑累,吭哧吭哧地打着响鼻,顾悯从马背上下来,可没想到,他脚刚沾地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向他靠近!
顾悯反应很快,立即从挂在马背上剑鞘里抽出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身刺向背后人,那人穿着身夜行衣,夜黑雾重,看不清长相,但反应也不比顾悯慢,看到顾悯举剑转身刺向自己,忙以脚点地急急后退避开顾悯剑上锋芒,灵活地闪到旁。
可顾悯却不打算放过他,提剑再刺,他剑招气势如虹,如游龙般迅疾地刺向黑衣人面门,黑衣人避无可避,只能拔剑出鞘来护住自己,举剑去挡顾悯剑招。
黑衣人武功并不在顾悯之下,两人打得有来有回,连对十几招后,黑衣人再次挡开顾悯刺向他胸口剑后,终于忍无可忍地低吼道:“你是不是疯?是!你连都认不出来?!”
皇帝身边,明明直都有人在保护,却偏偏要瞒着他。
因为这样,皇帝才能试探出他到底是否忠心。
如今都试探出,自然也就不用再和他继续虚与委蛇下去,迫不及待地就想和他划清界限,断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当真是又利落又干脆。
顾悯暗暗攥紧拳头,深呼吸下,打断苍隼喋喋不休,“说重点。”
“哦。”苍隼揉揉
顾悯似置若罔闻,毫不留情地又出剑重重拍在黑衣人手腕上,黑衣人被他这下震得手腕发麻,时拿不稳剑,等到黑衣人手里剑掉落在地,顾悯才挽个剑花将剑收在背后。
“剑法这生疏,可见来京城之后没少偷懒,若和你交手不是,恐怕你早就被人剑毙命。”顾悯淡漠地开口。
“你是不是吃错药?”黑衣人自然是苍隼,他捡起地上剑,指着顾悯气急败坏地道,“你都认出是刚才还下那重手?再说,要不是直跟在你后面跑十八里路,刚刚又直让着你,你能赢得?”
顾悯转身把剑插回剑鞘,“赢就是赢,输就是输,别找借口。”
苍隼解顾悯脾气,下便意识到顾悯现在心情不好,啧啧两声,促狭地问:“不是,大半夜,谁惹们顾公子不高兴?你有火别冲撒啊,又没惹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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