藩王们都明白兔死狐悲道理,他们现在帮雍王就是等于在帮以后自己,毕竟谁能保证皇帝这次解决雍王,下个对付不会是他们?
到时候只能定雍王个不痛不痒失察之罪,人家甚至连丹书铁券都不用拿出来,就能回他封地继续逍遥法外,试问让沈映怎咽下这口气?
杜谦仁为什这护着雍王,顾悯已经在私下调查,相信不久就能查出缘由。
而沈映之所以会选定沈暄这个在外人眼里看起来就是个没用草包郡王来当主审,是想让外面那些暗中帮着雍王奔走谋划人看到是安郡王主审后放松警惕,然后露出马脚。
除顾悯,没有人知道沈映这次是铁心要对付雍王。
!这个人心软,可干不这种得罪人事!”
沈映沉吟道:“既如此,朕这里还有件不得罪人事想交给你来办,你愿不愿意替朕排忧解难啊?”
安郡王用手指挠挠额头,好奇地问:“什事啊?”
沈映道:“杜党谋逆案,不日就要三司会审,朕打算命你为主审,你意下如何?”
安郡王惊讶出声,“来当主审?这哪行啊?从来都没审过案子,还是这大案子,不行不行,可做不,还是请皇上收回成命吧。”
这次能名正言顺地把雍王扣留在京城,已经是个千载难逢机会,要是这次让他侥幸逃脱制裁回封地,下次再想抓他把柄还不知道是何年何月,所以这次绝不能让雍王有机会活着走出京城!
沈映收敛心神对着安郡王笑笑,“朕知道雍王是受*人蒙蔽才会卷进这次事情里,你说对,雍王是朕与你皇叔,朕不便去看望他,那就你去替朕走趟吧,顺便帮朕宽慰他两句,都是打断骨头连着筋同宗,朕也不信他作为皇叔真会生出谋逆之心帮外人对付朕,让他暂且忍耐几日,等真相查明之后,朕自会给他个交代。”
安郡王并没有怀疑沈映用心,还以为沈映是真相信雍王是清白,口答应下来:“好好好,这事倒是可以帮皇上办,等明日就去诏狱探监去看雍王。想来也是雍王年纪大,人难免有点老糊涂,所以才会误信
安郡王把头摇成拨浪鼓,沈映拿着手里菊花往安郡王胸口拍下,“先别忙着推辞,听朕把话说完。这次谋逆案牵扯到岐王和雍王,必须得在皇族中选个人来参与案子审理,结果才能令那些宗亲信服。让你做主审,只是装样子给人看,朕会再让顾悯谢毓他们从旁协助你,你只要听他们说行事就行。”
“可岐王不是已经死吗?”安郡王眼珠儿转转,“那就只剩下雍王,雍王算起来是们皇叔,而且他手上还有太宗皇帝赐丹书铁券,皇上想治他罪,怕是不易吧?”
自然是不易,不仅不易,而且十分艰难。
杜谦仁不知为何,都死到临头却还要护着雍王,不肯招供自己是和雍王合谋造反,声称自己是用矫诏骗雍王借兵,雍王并无造反之心,都是受他蒙蔽,没杜谦仁指证,雍王又仗着手里有丹书铁券更可以有恃无恐。
再加上其他各地藩王也已经听到风声,都在关注此事,若最后不能找到证据定雍王谋逆之罪,过些时日,这些藩王定会联合起来逼皇帝放雍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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