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打探清楚,镇抚使大人今日送来见皇上钦犯是杜谦仁!”
顾悯早有所料,否则他也想不明白,皇帝到底见什人才会这着急回宫,如果是杜谦仁,那切就都解释得通,杜谦仁定是在皇帝面前进关于他谗言,引发皇帝对他疑心,所以皇帝才会连声招呼都不打就回宫。
顾悯走到窗前,低头看着窗台上摆着盆绿梅,绿梅难养活更难养开花,沈映盼着它开花盼好久,如今绿梅枝干上已经长出几个嫩。嫩小花苞,可惜等到花开时候,已无欣赏它人。
顾悯伸出手指,轻轻地拨弄两下绿梅花苞,淡声问:“有没有问出杜谦仁今天和皇上都聊些什?”
下属道:“回侯爷,正要跟您禀报此事,就在几个时辰前杜谦仁已经畏罪z.sha,在狱中自缢身亡!”
顾悯办完差回京路上路过片林子,恰好有头牡鹿从他面前蹿过,顾悯看到后立即从马背上抽出弓箭,搭起弓嗖嗖两箭射死那头牡鹿,准备把鹿带回去晚上给沈映做烤鹿肉吃。
可等他回到临阳侯府,刚下马走进府里便听管家来报,说皇帝晌午之前便已经回宫里,他人微言轻也不敢贸然问皇帝还回不回来,但现在天色已黑,皇帝却还没有出宫,那应该今晚是不会回来。
顾悯听完本来不以为意,随口问下管家今天有谁来过府上,管家说,皇帝下早朝后回趟府里,后来锦衣卫押送名钦犯来见皇帝,皇帝和那个钦犯单独在书房聊约摸个时辰,聊完之后便急匆匆吩咐人摆驾回宫。
顾悯心里沉,拧眉问管家:“钦犯?是谁?”
管家嗫嚅道:“回侯爷,这小人就不太清楚,也不敢多问,但是听下人们说,看到皇上回宫时候,脸色不是很好……”
顾悯手指顿,怕碰坏绿梅娇气花苞,连忙收回手垂在身侧,悄悄在袖中攥成拳,“本侯明白,你先退下。”
杜谦仁到底和皇帝说什?到底知道关于他多少事?
顾悯吃不准沈映从杜谦仁那里听到什,听到多少,也吃不准沈映现在是怎想,是不是在生气,会不会不愿见他……
可饶是君威难测,顾悯也决计立刻进宫去见沈映,他不相信沈映会因为杜谦仁三言两语挑拨,就彻底放弃对他信任,背弃他们之间过往,即使沈映不想见他,他也要去跟沈映解释清楚。
临进宫前,顾悯脱掉张牙舞爪飞鱼服,换身素净天青色长衫,添几分儒雅书卷气,发髻简单地用根碧玉
顾悯立即回头吩咐下属去北镇抚司,查问镇抚使今天到底送哪个钦犯过来见皇帝,自己则去沈映在侯府里住卧房,进去看,心瞬间凉大截,房里所有属于皇帝东西都已经被搬走。
看来,皇帝是已经不打算再回来住。
原本热闹拥挤屋子,现在已经变得空荡荡,处处透露出股寂寥气息,好像被主人遗弃般。
顾悯望着房里熟悉摆设,眼前浮现出沈映以往住在这里读书写字、睡觉说话画面,他们之间相处点点滴滴还历历在目,欢声笑语言犹在耳,他才离开不过日,却已物是人非。
没过多久,派去北镇抚司查问消息人便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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