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映想明白后便释然,不过还是绷着脸故意道:“少给灌迷魂汤,以为不知道你什意思?现在吹捧是明君,和高宗不同,那要是不帮你家翻案,就不是明君,是和高宗样昏君是吧?”
顾悯蹙眉,无奈地望着沈映,“你知道不是这个意思。”
“开个玩笑,”沈映睨他眼,勾唇笑笑,然后坐回床上,也拉着顾悯坐到他旁边,拿起桌上卷宗说,“关于昭怀太子谋逆案卷宗已经看过,虽然没亲自办过案子,但也能看得出来这案子办有多潦草,许多人证供词都前后对不上,物证真伪也没查验清楚,事关皇后、太子还有徐家、舒家这些皇亲国戚,这大案子居然查不过才半个月就匆匆定案,可见当时掌权者有多着急给他们定罪。那时候年纪尚小,对这个案子没什印象,但从这些卷宗分析看,是不是高宗忌惮昭怀太子势力益壮大,担心太子会影响到他帝位,所以才会不惜对自己徐皇后和太子痛下杀手?”
顾悯摇摇头,“真相并不仅仅如此。当年昭怀太子有徐、舒两家辅佐,确是令高宗对太子有些忌惮,但高宗毕竟与徐皇后有结发几十载恩情在,太子又向循规蹈矩,恭谨孝顺,高宗不至于会下杀妻灭子狠手。真正原因是因为太子给高宗秘密上道阐述削藩之策
,之前咱们从行宫出来时候,你已经告诉你真名,只是那时太粗心,没有能察觉出你意思……”
“别说……”顾悯再也忍不住,转过头以吻封住沈映唇,两人唇。瓣贴在起,说话时候也不曾分开,“再听你说下去,会以为是在做梦,都不敢眨眼,怕眨眼就会梦醒。”
沈映闻言忽然头往后仰,然后用力地和顾悯碰下额头,但他用力不知轻重,下撞得自己差点眼冒金星,却还不忘龇牙咧嘴地笑着问顾悯:“疼吗?还会觉得是在做梦吗?”
顾悯哭笑不得,抬起手帮沈映揉揉发红额头,“哪有像你这般不解风情人?”
“这不是觉得刚才氛围太伤感,怕继续这样下去会发展成两个人互相抱头痛哭吗?男儿有泪不轻弹,你可别想惹掉眼泪。”沈映也帮顾悯揉揉额头,“好,既然现在已经都说开,就别再计较以前事,你问怪不怪你,哪儿敢呢,是高宗下令将徐家满门抄斩,你不迁怒到身上就好,又有什立场埋怨你?”
“这事和皇上没关系,”顾悯握住沈映手,贴在自己胸口,“你那时才不过五六岁,并未参与其中,又岂会是非不分,把账算到皇上头上,况且皇上是明君,与高宗不同。”
沈映闻言挑挑眉,本想问顾悯是不是忘自己开始进宫还想行刺他来着,但转念想,顾悯要杀是原来那个炮灰小皇帝,和他沈央又有什关系?
而且这不就说明,顾悯喜欢,从头到尾都是穿过来之后这个他,和原主无关吗?
况且他也只是从书里看到说顾悯想要行刺皇帝,万事实和书里写不同,或者人家压根儿就没那个行刺心思,他这贸然问,要是被顾悯否认岂不是尴尬?
算,人生在世,难得糊涂,有时候计较太清楚,反而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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