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是仗着这次谋朝篡位是杜谦仁而不是她刘太后,所以就有理由站在道德制高点来谴责他,真够义正辞严。
沈映背着手,慢悠悠地走出佛堂,盯着郭九尘,笑道:“噢,原来郭大伴也回来?你不出声,朕时都没注意到你。”
郭九尘被沈映意味不明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垂下头避开沈映视线,行礼道:“老臣给皇上请安。”
“朕安。”沈映走到郭九尘面前,撩起龙袍后摆大大方方坐下来,“郭大伴,刚好你也在,朕这里正好有件事要问你
沈映故作惊讶地睁大眼,“太后这话是从何说起啊?”停顿下,又摇摇头叹息道,“既然太后不喜欢他们,那朕就调他们去别宫里伺候就是,也好,寿安宫里少些人就少些纷扰,太后清修起来,放能更加平心静气。”
刘太后怔,蹙眉狐疑地问道:“什清修?”
沈映望着刘太后笑吟吟地道:“太后不是跟朕说,最近身体疲乏时常感觉力不从心,所以回宫之后要潜心修佛,不再过问朝堂政事,心为皇考和皇兄在天之灵祈福吗?”沈映走到平时刘太后在寿安宫里礼佛小佛堂,指着放着佛像佛龛道,“太后有所不知,之前冯太妃将您这寿安宫里到处砸个稀烂,您原来供奉佛像也被她砸,不过朕已经命人重新修缮过,还从国清寺请回尊观音像,太后以后就安心在寿安宫里礼佛,朕绝不会让那些凡尘俗务影响太后为两位先帝祈福。”
刘太后闻言拍椅子站起来,指着沈映又惊又怒地道:“好啊,你、你竟敢、竟敢幽禁哀家!哀家何时跟你说过那样话!你这样不敬尊长,就不怕遭报应吗!哀家定要让沈家宗亲耆老评评理!”
“沈家宗亲耆老都已经知道太后要为两位先帝祈福事,都称赞太后慈心仁善,情深义重。”沈映负手站在佛堂里,身绯色龙袍,如升至中天之日,光芒万丈,耀眼夺目,遥遥与刘太后对望,气定神闲地道,“太后,既已回宫,就要珍惜能回宫机会,这天下已经换个乾坤,大势已定,该认命。你若安分守己,那咱们还能演演母慈子孝,若太后执意还要兴风作浪,那就休怪朕不念母子情分。”
刘太后抓起桌上茶盏摔在地上,指着沈映怒不可遏地道:“你竟敢这和哀家说话!你个忤逆不孝东西!要不是哀家,你以为自己今天能坐得上这张龙椅?你现在竟反过头来要幽禁哀家!你凭什?你怎敢?哀家定要让天下人都知道,大应皇帝是个什样忘恩负义,数典忘祖白眼狼!”
沉默许久郭九尘连忙上前扶住盛怒中太后,朝着沈映道:“皇上,当年敬宗崩逝,是太后力排众议立您为帝,之后又辛苦帮您操劳国事。在行宫里知道您遇刺身亡,太后差点儿哭晕过去,后来又派老臣讨伐杜谦仁要为您报仇雪恨,太后她并无丝毫对不起您地方,您怎可以这对她?”
要不是沈映早就命昌平长公主盯着刘太后在行宫里举动,知道刘太后在他诈死后打什主意后,可真要信郭九尘鬼话,被刘太后给打动。
哭晕过去?明明是滴眼泪都没流。
报仇雪恨?不过是不甘心杜谦仁夺她权力,尝试最后搏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