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说完,便转身打算去搬椅子,却被沈映拽住衣袖,顾悯无奈回头,“皇上,你别为难臣,那儿真不是身为人臣能坐地方,你这不是要臣为千夫所指吗?”
“什千夫所指,朕要你坐,你今天就非坐不可,你是听那些老古董话,还是听朕话?”沈映还不信,今天非得把顾悯这迂腐不化思绪给纠正过来,他平时在别人面前装着摆皇帝架子已经够累,要是私底下连顾悯都要跟他讲什规矩礼仪那套,那这日子过得还有什意思。
沈映用力地把顾悯给拽回来,把将他推倒在龙椅上,双手用力按在他肩膀不让顾悯起身,等到顾悯不挣扎,才捧起顾悯脸,笑眯眯地看着他,道:“你看,这不也没事吗?天上也没降天雷劈你啊,怎就不能坐?以后你甭管别人怎说,书上怎写,只要听朕话就行,明白吗?”
顾悯直勾勾地看着沈映,心脏阵扑通乱跳,既有坐在龙椅上忐忑不安,又有沈映说出口这番话给他带来冲击。
顾悯嗓子发紧,环抱住沈映腰,抬头深深望着他,“皇上为什非要臣坐在这儿?”
“皇上,这地方臣不能坐,不合规矩。”
沈映往下瞄眼,哦,他坐是龙椅,所以顾悯不敢坐。
沈映指指顾悯,戏谑地道:“没想到啊,这天底下竟然也有你顾少君不敢做事?怎,让你坐朕位置你怕?”
“臣不是怕,是心存敬畏。”顾悯坦然地笑着道,“臣知道皇上待臣与众不同,但臣也不能真恃宠生骄,皇上为尊,臣为卑,尊卑有别,不能僭越。”
顾悯虽然有些时候行事恣意不羁,但他也是在“三纲五常”封建礼教影响下长大,君为臣纲思想根深蒂固,他和沈映私下相处时可以无所顾忌,但要是让他坐龙椅,那他心里还真迈不过那道坎。
沈映弯起凤眸,眼里亮晶晶,像是坠落漫天繁星,冲顾悯莞尔笑,“因为想以后只有们两个人时候,们之间可以不论君臣,不分尊卑,就像普通人那样相处,你说好不好?”
顾悯听着耳畔声音,心悸不已,忽然觉得什山盟海誓都不重要,千言万语,哪有这刻来得震撼人心,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万乘之尊如此青睐,令沈映愿意在他面前放下九五之尊身份。
顾悯收拢手臂
可沈映就不样,他这个皇帝是天上掉下来,在他看来,那就是“皇帝轮流做,今年到家”,跟中彩票差不多,所以也压根儿不在乎什僭越不僭越,不过前提对象得是顾悯。
之前没有确定自己心意,那还得在顾悯面前端着皇帝架子,现在已经确定自己心意,沈映潜意识里就想和顾悯像普通人样处对象,在感情里双方应该是平等,不应该存在什高低贵贱之分。
沈映朝顾悯伸出手,声音温和地道:“这里没有旁人,朕让你坐你就坐,没事儿,朕赦你无罪,你以前也不是没坐过。”
顾悯还是坚决不肯受,谦恭道:“今时不同往日,皇上好意臣心领,臣另外搬张椅子过来坐皇上旁边。”
沈映知道顾悯不是矫情,而是老祖宗定下规矩,除皇帝,坐龙椅者当诛九族,所以哪怕就是权倾朝野刘太后,她也不敢随便坐在龙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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