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悯轻轻抚摸着沈映脸,眼神专注缱绻地望着沈映,烛光摇曳跳跃,男人眸光里有丝不加掩饰痴迷,他皇上,将来可以成为天下人信仰,但只有他可以触碰。
沈映在睡梦中感觉脸有点痒,以为是蚊虫在咬自己,于是挥挥手,想把蚊虫赶走,可没想到,那只蚊虫竟然飞进他领口,在他脖子上肆意叮咬。
沈映不胜其烦,抬手想拍死那只咬他脖子蚊虫,不料却被人抓住手腕,沈映睁开眼,便见到咬他脖子那个罪魁祸首在他眼前放大脸。
“你干什啊?”沈映被顾悯压在桌子上,头无法转动,只能被动地承受,因为清梦被扰所以声音里带些委屈,听起来软软糯糯,“不是让你好好看账本吗?”
顾悯埋首在沈映颈间,喉间逸出几声破碎低笑,“皇上这毫无防备地睡在身边,让还怎专心看账本?又不是柳下惠,做不到坐怀不乱。”
知道家里钱从哪儿来,又花到哪儿去吧?行,别闲聊,赶紧看账本吧!”
接下来两人便各自专心翻看着账本,默默无话。
明间里蜡烛点得足足,照得屋里很亮堂,两个人并排坐在御案后,专注地做着自己事,度让沈映有种回到高中时代上晚自修感觉,顾悯还成他同桌。
两个人也不知看多久,沈映忽然觉得有些口渴,打个呵欠,本能地去够手边茶杯,结果茶杯里茶早就空,茶壶里水当然也凉。
顾悯见状,便起身出去让候在外面小太监再泡壶热茶过来,等热茶泡好送过来,顾悯端着回到屋里,却发现沈映趴在御案上已经睡着。
“你不是柳下惠,你是个急色鬼。”沈映推着顾悯肩膀,挣扎两下,“你先让朕起来,这样不舒服。”
顾悯听话地放沈映坐起来,天子领口已经乱,白皙脖颈上,布着斑驳红点,沈映看到茶水已经倒过来,便端起茶杯喝水,他渴得厉害,所以水也喝得急,仰着头口气喝大半杯水,喉结随着吞咽动作,上下地滚动,画面实在诱人想入非非。
顾悯眼睛眨不眨地盯着沈映,沈映解渴,他却开始口干舌燥。
沈映喝完水放下茶杯,直接拿袖子擦擦嘴,问:“什
顾悯轻手轻脚地把茶壶放在桌上,没有叫醒沈映,而是站在旁眸光温柔地细细打量他。
自从回到京里,沈映手握大权,也肩负起作为君王责任,朝政事无巨细,事必躬亲,这些日子以来,他日夜为国事操劳几乎没有日得闲,整个人肉眼可见比在行宫时候瘦大圈。
沈映侧趴在桌上,烛火照在他脸上,如鸦羽般浓密纤长眼睫像两把小扇子,在眼睑下扫出片阴影,沈映本来就偏瘦,这些日子忙起来,脸颊看着就更没多少肉,下巴也变尖,顾悯伸出手掌放到沈映脸庞比划下,对比出沈映脸还没他手掌大,心狠狠地疼下。
那刻,顾悯心底生出股自私想法,他忽然不想沈映当明君,当明君太累,他只想要他皇上生顺遂平安,每天都过得无忧无虑就好。
可是他们两个人都是生下来命运就不由自己决定,注定这辈子,都不能为自己而活,自由,对他们而言,是最奢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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