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青蘅抱着手臂,点点头,“对,你总算反应过来。”
顾悯皱眉不解,“可是皇上为什要这做?”
凌青蘅解释道:“太后那个老妖婆,已经把你真实身份告诉那几个当年参与诬陷昭怀太子藩王,你如果继续留在皇上身边,就正好给他们起兵造反理由,所以京城你不能待。”
顾悯不赞同地道:“那你们也该把计划告诉才是,害得还以为……”
凌青蘅笑道:“若是告诉你,以你性子,你会乖乖配合离开京城?若是告诉你,你又怎能演那逼真,让那些藩王安插在京中眼线相
朔玉眼眶泛红,闭下眼,语气中流露出丝哽咽,“好好安葬吧。”
—
顾悯不知道自己“死”多久,等到意识恢复时候,他先是听到耳边传来阵吵闹车轮滚动声音,随后感觉自己身体也在跟着颠簸,好像身处于辆疾驰马车里。
紧接着便听到个熟悉男人声音,“你可总算是醒!”
谁在说话?无常还是小鬼?
朔玉看着于心不忍,在顾悯嘴唇快要碰到酒杯时忍不住打断,“侯爷!最后可还有什话要咱家带给皇上?”
顾悯停下喝酒动作,垂眸思虑下,最后抬眼问旁锦衣卫:“能否借你绣春刀用?”
锦衣卫用眼神询问朔玉意思,朔玉点点头,锦衣卫便抽出腰间绣春刀,恭敬地用双手奉上给顾悯。
顾悯放下酒杯接过绣春刀,迟疑下,抬手从头顶发髻中扯出缕青丝,手起刀落,割发断情,他将割下来头发递给朔玉,哀莫大于心死,脸上没什表情地道:“请公公帮把这个带给皇上。”
朔玉把那缕青丝仔细地用手帕包起来放入袖中,郑重地道:“侯爷放心,咱家定帮侯爷带到!”
顾悯缓缓睁开眼,等眼睛适应光亮,转头看向对面座位上,认出男人是谁后,诧异地问:“怎是你?”
男人自然是凌青蘅,他看着顾悯笑眯眯地道:“除,还有谁这神通广大能从阎王爷手底下抢人?”
顾悯当然不信他鬼话,坐直身体,揉揉额头,“这到底是怎回事?不是喝毒酒?”
“假。”凌青蘅双手摊,“那不是什毒酒,那是能令人暂时没有呼吸假死药。”
顾悯目光犀利地打量着凌青蘅,他不相信凌青蘅有那大本事能从锦衣卫诏狱里偷天换日把他救走,稍加思索,便想清楚是怎回事,登时两眼发亮,急急地追问:“是不是皇上让你救?皇上不是真要赐死对不对?!”
顾悯唇边浮现出丝凉薄笑意,“如此,那便多谢。”
随后端起盛满毒酒酒杯,毫不犹豫地仰头饮而尽。
辛辣毒酒灼烧着喉咙,流进胃里,股剧痛从腹中传来,顾悯只觉喉间甜,吐出大口鲜血,神智点点在从他脑海中抽离,也带走他记忆中关于沈映点点滴滴。
原来死亡感觉是这样,也许是这几天已经尝够心痛滋味儿,顾悯竟觉得毒酒发作起来也不算很痛苦,他这般自嘲地想着,最后两眼黑失去意识,身体向后倒在地上。
个锦衣卫上前伸手到顾悯鼻下探下呼吸,然后转头对着朔玉摇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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