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愣,“你怎知道?”接着很快便反应过来,彻底恍然大悟,双眼怨毒地盯着沈映,咬牙切齿地道,“原来是你!原来这切都是你设计!沈映!你好歹毒!”
“朕歹毒?”沈映揣着手,在屋子里踱个来回,“这话能从太后嘴里说出来,可真叫人吃惊,可论起歹毒,朕自认不及太后您万分之。”
刘太后满是皱纹脸上,神情可怖,喉咙里却发出桀桀怪笑,“你会遭报应!不,你已经遭报应,哀家听说你没多久可以活,说不定还要走到哀家前头,哈哈!这都是报应啊!等你死,你以为这龙椅,你立那个乳臭未干小娃娃能坐得稳吗?到头来还不都是场空!哈哈!场空!”
“那朕恐怕要让太后失望。”沈映面露讥讽,没向刘太后多做解释,把手背到身后,闲适地道,“朕已经下旨封徐景承为摄政王,相信摄政王将来定可以帮朕辅佐好太子。”
刘太后冷笑连连,“天真!可笑!历朝历代,权臣欺凌幼主之事还见得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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寿安宫已经关闭许久,除里面两三个负责伺候刘太后太监宫女,不许寻常人等进出。
沈映从轿辇上下来,虽是夏日,走在空旷寿安宫里也让人感觉凉意阵阵,不知道从哪里吹来股阴风,吹得人后背凉飕飕,和昔年盛况相比,如今寿安宫和冷宫无异。
走进殿内,沈映见到跪在小佛堂念经里刘太后,不过才两年多光景,刘太后已经头发全白,从前那张保养得宜脸上,现在也是沟壑交错,看上去比实际年龄还老十岁不止。
“太后,朕来给您请安。”桌椅上都是灰尘,连个坐地方也没有,沈映索性便站着和刘太后说话,“朕来给您报喜,刚才固安侯府遣人进宫来报,昌平生。”
“您不知道徐景承是谁,会这样想也正常,那朕给太后介绍下吧。”沈映轻笑声,“徐景承,是已故前内阁首辅徐问阶之子,太后,听到故人名字,可还觉得熟悉?”
“徐问阶之子?”刘太后嘴里喃喃重复遍,忽然想到什,用尽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从小佛堂里冲出来,双布满血丝浑浊双眼瞪得老大,仿佛见鬼似,“你是说顾悯?他居然没死?这怎可能?”
“朕记得自己和太后说过,君恕和江山
“男孩女孩?”刘太后几乎是立即转过头来,紧张地看着沈映问,声音如同被刀割过那般嘶哑。
沈映微微笑,“是女儿。”
刘太后手里佛珠掉在地上,眼里迸发出不敢置信之色,“怎会?怎会是女孩?这绝对不可能!”她边说边想站起来,可却因为跪时间太长,腿脚发麻,旁边又没人搀扶,身体往旁边歪摔倒在地上。
沈映挥下手,示意旁伺候宫人过去把刘太后扶起来,可刘太后却并不领情,推开沈映派过去扶她宫人,指着沈映恨恨道:“哀家不要你假好心!你在骗哀家对不对?昌平怎可能生是女儿?玄慈大师明明告诉哀家……”
沈映嘴角上扬,慢条斯理地打断刘太后话,“玄慈法师是不是告诉太后,先帝会托生在昌平肚子里?可惜,世间上哪有什轮回转世,太后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自己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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