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试结果出来,三甲放榜,宫中照例要在兴麟苑举行琼林宴来为新科进士们贺喜。
沈映做六年皇帝,心境早已和刚穿过来时大为不同,他也曾豪情满满,以为通过科举可以让天下英才尽入毂,但经过这些年,再看这些新科进士,心境已变得平常。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个朝代兴衰,还是看坐在龙椅上帝王是英明还是昏庸,若是遇到君主昏聩,就算贤臣能臣再多,也只能是怀才不遇。
若说大应是艘航行在历史潮流中巨轮,终归他才是这艘巨轮掌舵者,所以该是这些即将步入官场新科进士更加庆幸能生在他景昌朝才是。
沈映高高坐在台上,看着台下新科进士们张张对未来人生充满期待,想要在官场大展抱负笑脸,不过是举起酒杯小酌口,随后放下酒杯,看眼坐在他左手边顾悯。
京城里人都知道,皇帝自从服用过量丹药中毒之后,曾被御医诊断寿数无多,多亏有摄政王遍寻天下名医帮皇帝吊着命,才不至于山河崩,只是这样也只能是帮皇帝拖着口气,却不能令皇帝身体恢复从前。
忽有日,有个道士向皇帝进言,说皇帝体质阴寒,需要个阳年阳月阳日阳时出生男子与皇帝成婚冲喜,阴阳调和皇帝病体方能痊愈。
道士所言,听来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可巧合是,摄政王生辰八字刚好都属阳,于是摄政王为皇帝龙体安康,主动牺牲小,以男子之身为皇帝冲喜。
而在那之后,皇帝身体竟然真日比日好起来,渐渐也能上朝理政。
其实已经过去这久,文武百官们早就心知肚明,皇帝根本就没生病,所谓冲喜,也只不过是和摄政王两个人在演戏罢,可他们知道又有什用,难道还敢冒着丢乌纱帽风险去戳穿皇帝戏码?
他和顾悯为大应朝能有如今吏治清明、太平繁华景象,付出无数心血精力,所以此时也只有顾悯懂沈映此时心境。
顾悯似有所感,转过头对上坐在高台上沈映目光,两人遥遥相望,同时微微笑,切尽在两人这笑中。
酒过三巡,沈映忽然想起来件事,对着台下问道:“新科进士尚庆万何在?”
立即有人从席间站出来走到沈映面前,下跪行礼道:“微臣新科进士尚庆万叩请皇上圣躬金安!”
“起身吧。”沈映仔细打量这个叫尚庆万新科进士两眼
皇帝爱演,他们这些做臣子也只能配合看戏,大家起睁只眼闭只眼,揣着明白装糊涂就是,只要不影响到他们利益,那皇帝宠幸谁,又有什要紧呢。
不过好在皇帝虽是个情种,在政事上却能称得上是个明君。
这些年皇帝虽然称病不上朝,但不管是在政治、军事、经济、文化,还是外交、建设上,身为个君王该尽责任,皇帝样都没落下,将大应朝治理得井井有条,大有盛世之初景象。
这些百官们都看在眼里,所以就算皇帝行事有些荒诞不羁,也不算什大毛病,没必要矫枉过正,说不定将来大应朝这段君臣之情,也能和“断袖分桃”样,成为段缠。绵悱恻爱情佳话流传于后世。
又是年春闱,距离沈映穿越到大应朝,已经过去整整六载光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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