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玟转过头:“……看来是找到吧。”
童童浑身哆嗦,道:“可不想被剁碎包饺子,宿主你自求多福吧,你现在跟以前长得完全不样,肯定没问题!”
她话说完,就从个扎着头发小女孩化为条红绳手链,悄无声息地回到谢玟手腕上,恢复成她原本形态。
这丫头别没学会,倒是把“大难临头各自飞”精神学得很明白。谢玟摇摇头,他坐到镜子前,将这几年直准备好伪装步步戴上,掩藏手腕和后颈疤痕,手指上位置不同茧,陌生、抹不去痣……
萧玄谦是个吹毛求疵人,但幸好,谢玟熟悉他,熟悉这小混账心机、手段,熟悉他鉴别件事标准,熟悉他有多,bao虐恣睢、专横霸道。
时样子,绷直如即将断裂丝弦,“想到跟他那种事,浑身上下都条件反射地疼。”
童童吐下舌头,唉声叹气地道:“那可怎办呀,可是闻出味儿来,狗皇帝百分百是冲着你来,他是不是已经知道你假死?可那假死药是跨越时代,他当时肯定没发觉……难道,他最近心血来潮,把你那坟包给刨?”
“嗯。”对方沉吟下,居然认真地道,“怪不得最近眼皮直跳,原来是有劫应到这儿。”
“真是受不你这个性子。”小女孩抱怨道,“你都不急吗?”
谢玟重新斟盏茶,他抬手转转盏盖,慢慢地道:“平反、丧仪,这些都是拿来试探东西,消息越大越令人慌张,盯着动静人就越多、越得警惕。”
萧玄谦每个细节,他都用过往多年教导和心血亲自品尝过。这是他手教养出来皇帝。
切快速而隐蔽地结束,雷声隆隆之中,这间偏僻小楼楼门被打开,青大娘子发髻不整地陪在内官身后,边走边求着情:“玉郎就是们牡丹馆个写字画,他什错儿也没犯过啊,大人们到底抓什贼?可不能冤枉玉郎,他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唔,唔唔……”
青大娘子被捂着嘴架下去,领头人是个穿着蓝袍宦官。
“请随们走吧。”
宦官低头抬手,弯起腰恭敬而冰冷。
他不疾不徐地喝口茶。
“到这个时候,如果们已经被人盯上,只要有跑迹象,今天晚上就得跟萧玄谦面对面喝茶,然后让好学生拎起刀。”
他抬手做个手势,脸正色地配音道:“咔嚓地声,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把捅死在原地。”
童童哑口无言地看着他,过半晌才凑过来小声道:“那怎办?你说他现在找到你没有?”她话音刚落,原本因大雨天而生意不好牡丹馆外,忽然突兀地亮起盏盏火光。谢玟抬眼向窗外看去,看到柳树枝叶飘摇间隙之间,雷电照亮个个铁甲禁卫脸庞。
牡丹馆楼门从没被这敲过——准确来说是砸,轰得声,楼门四分五裂,里面姑娘们噤若寒蝉,在片死寂又可怖沉重脚步声中,隐隐释放出股天罗地网蓦然盖下讯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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