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崔盛腿肚子打颤地还想细问，就听见下
句话。
“郭谨，你也去。”萧玄谦道，“把老师保护好。”
“是。”
时之间，原本成为争端来源
萧天湄反而无人理会
。萧玄谦看她眼，少女旁边趴着那只长毛玉狮子，慢悠悠地打个哈欠。
“……哥，”湄儿也被这巴掌震住，这些年来皇兄威名太甚，她就算再想反抗、再不满，也绝对想不到会有这样场面，“
、就是……气不过，才跟谢先生说这事……”
，想要问个清楚、或是直接前往荣园见，但道路却被死死拦住。
“你在外面三年，对不闻不问。回到京都就是惦记这个、惦记那个，他们跟你有什
关系，值得你专程去见？”小皇帝根本不愿意放开，“她要死，让她死她！”
“萧玄谦！”谢玟动怒道，“给让开！”
即便已经在最高之位、得到无上权力，小皇帝在老师这样语气和命令之下依旧像是所有神经都被提溜起来样，极端紧张和敏感，他怕惹老师生气，怕被对方训斥，可他也同样满心妒火无处发泄、占有欲寸寸地缠绕收紧。
萧玄谦觉得喉咙里又烧灼起来，当初吐出来那口血仍旧滚烫地燃烧着他，折磨着他。他死死地扣住谢玟手腕，来不及思考任何其他话，脑海中直接浮现出来就是：“她咎由自取……”
萧玄谦没什反应地“嗯”声，他语气无波，忽然问：“你也恨吗？”
萧天湄见他失意冷淡模样，反而想起对方好来，嗫嚅道：“……”
她跟长公主差十几岁，平时又没有什格外情谊，她甚至连谢先生为何在意长姐，都知道得不是很清楚。她只知道谢玟跟长姐曾是知己好友，并不知这多年恩恩怨怨，不知道皇兄又为什不允许谢先生探望。
“既然不是恨。”萧玄谦道，“那就回你公主府吧。”
啪。
所有人都震住，呆呆地看着这幕。
萧玄谦脸上微微泛红，他被当面甩巴掌，牙齿磕在下唇内侧，泛出来点铁锈般血迹，晕染到舌尖上。谢玟单手攥住他衣领，将布料攥得皱成团，气息冰冷如霜，抬眼字句地道：“咎由自取是你。”
说罢，他利落地松开手，越过萧玄谦身侧走出去，偌大宫殿、殿外侍卫、宫人，竟然没有个人敢阻拦，好似他并未被软禁，只要他回到皇帝身边，就依旧是那位唯可以管辖天子人。
殿内死寂片，连崔盛都不敢上前询问，直到萧玄谦低着头擦拭下唇角，试图擦去这点不散血腥味儿，平静地道：“还不去跟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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