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玄谦猛地收回目光,暗骂自己句想什呢,然后语气清晰地将平川三策讲遍,在里面加些自己见解。
谢玟听得有些不细致,但也没想难为自己,打算等病好再听遍,所以只简单地指点
少年体温果然比光盖被子不知道强到哪儿去。萧玄谦此时虽然才十六七,但身强体健,肌肉明显而不夸张,展臂就能将谢怀玉整个抱进怀里。因为风寒未消,谢玟脸颊、手臂,肩头,没有个地方不是发热。
“怎就病。”少年萧九声音在他耳畔贴着,低低,热气氤氲着散开。
“也不知道。”谢玟闭着眼道,“在你们这儿生病,真是要命事。”
他意思是没有感冒药、没有抗生素,中药太苦不说,见效也没有那立竿见影。
“病去如抽丝,在哪里不都是要命事。”萧玄谦陪着他说话,“老师睡不着吗?”
,不巧是,那天谢玟风寒发热,还在病中。萧玄谦在他门口心急如焚地坐夜,直到凌晨时才煎熬得受不,敲响房门。婢女给他开门时吃惊:“九殿下,您怎在这儿啊,宫宴您没去吗?”
少年发梢结层不易见霜,他手冻得通红,但眼神却是亮、滚烫得灼人:“那里不用,来看看……”
他话没说出口,侍女便已经然,她连忙开门请人进来,心里想着殿下真是尊敬先生,有这样个学生伺候陪伴,她也就不用担心,正可以休息片刻。
屋里炉子烧得很热,谢玟发丝散乱地窝在榻上,厚厚锦被盖到肩膀。萧玄谦见到他,明明心里着急得快要说不出话来,表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他轻轻地唤两句,谢玟抬起眼看他下。
很难说到底是因为什,萧玄谦就像是被某种沉重而奇怪东西撞下脑子,他对上这道眼神——没有平时严谨清冷、疏离淡然,他目光迷茫时,竟然柔得让人心悸。
谢玟白日睡天,夜里又睡到现在才醒,这时候闭上眼也睡不下。他边感叹年轻人精力,边有些脑子发昏地道:“上回教你平川三策……”
“学生背过。”
“光背不行,你说给听听。”
萧玄谦刚要开口,目光落在对方苍白皮肤上因热气泛起潮红,整个耳廓都红。谢玟耳下、修长脖颈都露在外面,平日里封存在层层衣衫里肌肤,像是秘密倾泻般……他素日里戴那个松柏玉簪放哪儿?这头发散着,看起来……太旖旎。
“怎不说?”谢玟声音微哑地催句。
谢玟眼角都是红,他昏昏沉沉地望眼,跟对方道:“这晚。”
“晚也要来。”萧玄谦道,“再晚也要来。”
谢玟嗓音有点哑,他抬手捏捏喉咙,听见萧玄谦道:“是不是出汗就好?”谢玟道:“也许能有些用。”
“老师个人得到什时候?”萧玄谦说这话时,绝没有任何卑劣之心,他担忧之情溢于言表,满腔赤诚、无所质疑,不待谢玟回答,他便宽衣脱去外袍,又焐热双手,他手冻得久,这时候进屋反而发烫。
谢玟倒也没多想什,他任由少年爬上他床,心想若不是生在帝王家,敬之应当是个人人称赞好孩子,比什卧冰求鲤还更孝顺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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