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蹄子闹腾什,”吩咐小厮丫鬟布置房间青大娘子转过头来,指指她,“玉郎又不接客,再美还不是们看,不抢你生意。”
“还怕别人抢生意?”风清愁道,“笑话,他都有女儿人,肯定已经跟别女人好过,不稀罕要。”
“你不要要,别在这儿口是心非地惹人注意,还不去把头发梳。”青大娘子跟她拌两句嘴,又想起事,道,“对,谢童人呢?”
谢玟早有准备,解释道:“去京都时,童童住在亲戚家里,晚些时候便接回来。”
“说童童怎跟你不像呢,要是看你真容,谢童倒是跟你有八分像。”小厮递来个高凳子,青大娘子便坐下歇脚,“所说女儿随爹,果然是这样,长大肯定是个绝代佳人……你们父女生得这好,那个女还抛夫弃女,远走京华,真是没有良心——要是呀,每天看你就看饱。”
风致诧异道,“你们怨侣……咳,你们朋友之间难道还心有灵犀不成?”
“给你保管吧。”谢玟道,“太沉,拿不动。”
他确实拿不动,连在他怀里撒娇玉狮子都已经听话乖巧地跳到脚边,这箱子里沉甸甸,他又抱会儿猫,手酸得厉害。简风致听这话,嘀咕声:“个大男人娇里娇气。”便将箱子接过来,转而去街巷里找落脚地方。
此刻是白日,牡丹馆并没多少生意。青大娘子跟谢玟同上楼,谢玟才安顿好,就见到个窈窕纤腰、手持长烟斗女子靠在门框上,隔着上方珠帘望着他,站在那儿吞云吐雾。
牡丹馆头牌之,风清愁。
风清愁哼声:“为老不尊。”
“你说谁老呢。”大娘子耳朵很灵,不满地轻踢她下,“还风华正茂,攒个牡丹馆想嫁给玉郎呢,可他心思太重太密,是个琉璃水晶心肝人,真成夫妻,笨嘴拙舌,惹他伤心也不知道。”
“八字没撇,你连孩子名儿都想好。”风清愁敲敲烟斗,“晚上接风洗尘,青娘别纵着小丫头们闹得
她叫这样个名字,却是如此妩媚多姿。风清愁虽穿冬衣,却还能看出婀娜身姿,她云鬟雾鬓、发髻微微散乱,边立在那儿抽烟,边不冷不热地道:“怎那多药方?”
她是识字,还是谢玟亲自所教,眼就望到谢先生案上堆叠药方和未煎药包。风清愁抱着胳膊站着,问道:“是带你去报恩还是去报仇?怎好好地去,病着回来,官府人说出那种话来,别人信,却不信,达官贵人从不将人当人,还记得你恩。”
她走过来,妆发不整、可见是才醒没多久。风清愁坐在谢玟对面,无精打采地吸口烟,那双桃花似眼睛注视过来:“小丫头们还不知道呢,等她们醒,非揪着你庆祝不可,昨儿还跟说等你回来起吃锅子,把炉子烧得热烘烘。”
“不好?”谢玟笑笑,“多热闹。”
“你天性这冷清,居然是喜欢热闹人。可见是心太冷,要用外物去暖。”风清愁说完这话抬起手,两指轻轻地勾住他下颔,认真地审视着这张脸,她晃下神,直到谢玟握住她手腕,风清愁才猛地松开,抱怨道,“从前长得就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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