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萧玄谦对此事很清楚,“由内官在殿外熬药。”
这剂量有些问题。老太医顿时心知肚明。谢帝师虚不受补,再不遵医嘱,效果只会越来越差而已,熬药婢女内官只听吩咐,见他喝下去便报正常,自然不知道日几次、分开服药,是个尤为重要之事……只不过光是这样,也不至于到吐血地步,真要是吐血,如果只是郁结在心还好,若是……
老太医虽然,却按下不表,转而问:“陛下这个时候南巡,恐怕除朝中事宜之外,免不要去看看帝师吧?”
萧玄谦沉默地望着他,漆黑眼眸中幽然莫测、冰冷得难以探索,但很快,这些涌动不定情绪全都收敛起来,个字也没有回答。
老太医却笑呵呵地道:“等到洛都,起码也要个月时候,那时帝师气消也说不定。”
出来,只不过十排行太小,他见过几个暗卫,或生或死,全都是在十以内排行。但在般情况下,他们守护范围仅限于君王和紫微宫,极少为其他人行保护之职,更别提这种远赴千里地前往洛都。
“你隐瞒这种事,”谢玟轻言细语地道,“让萧玄谦知道,他会要你命。”
“是按规矩办事,陛下也只吩咐十保护您。”黑衣青年道,他说到半,忽然抬头看向帝师大人,“若是陛下真询问您近况……”
他明显是征询意思。
谢玟平静温和地道:“过得很好。”
萧玄谦却丝毫没有被劝慰感受,他彻夜难眠,浑身陷入股被抛弃失落和痛苦之中,脑海中除极端忙碌时刻能暂得安宁之外,其余时间仿佛都不断回荡着种响彻耳畔哀鸣。那日湄儿话也常常在心中重复,可他从来只会最简单最直接办法,不懂得天底下平凡伴侣,究竟是如何相待。
何况,他如今这样,也能算得上是老师伴侣?他不过是深受厌恶、让对方极欲摆脱道枷锁罢。
到底要怎办才好,他脚下真有路,真有可以选择方向吗?
萧玄谦沉沉地呼出口气,低声道:“他不会原谅。只是想……看眼。”
老太医慈祥地捋捋胡须:“陛下年少之时,谢帝师也曾带陛下来医治外伤,老臣当年遭受贬黜,门庭冷清。谢大人来敝府请求为陛下医治时,
灯影摇晃着向前,脚步声寸寸地远去,终于,那点微末光影也看不见。十单手按着阶梯木板,仰头望着对方离去,随后又慢慢地后退,直到被黑夜昏暗吞没。
与此同时,京都。
京都在北方,此刻已经飘起细雪。在京郊处府邸之上,年迈老太医伸手拨拨眼前药渣,再将这药方仔细察看过遍,向眼前微服便装天子拱手回道:“这补方开得并无问题。”萧玄谦如同座雕塑般坐在对面,他气息带着股刺骨寒凉,发丝间飘雪逐渐融化。
“张则医术已经不差。”他道,“详情已尽述,老太医也没什办法吗?”
“谢大人既是心疾,纵有老臣有治病相救愿望,又如何医他心?”老太医将药渣放在鼻尖前闻闻,下句话却忽然顿,他抬指碾磨着眼前几乎如灰粉末碎渣,喃喃道,“帝师药是在太医院抓好,便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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