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老师出京办几次案子里,都遇到过谁,到底是什人跟他……”萧玄谦说不出那几个字来,越过这个形容,继续道,“是死是活都要查清楚,如果不知道此人身份,朕寝食难安。”
“是。”
“还有暗卫十,他……”萧玄谦话语顿,“谢童事,他是听
“知道……”他低声道。
“那您要等什呢?”郭谨知道这句话僭越,如果在紫微宫时,他决计不会问出来,也不会质疑陛下决定,但此刻寻访至此、留在洛都,他也难免稍稍感性瞬间。
郭谨不认为自己能得到陛下答案,继续道:“恕老奴直言,谢大人收走那把刀,并不是对陛下失望,而正是要保全陛下性命……您这些年总是陷入困顿煎熬局面,按理来说,帝王所需要切,往往如探囊取物,轻易便可得。但帝师大人不在此列,他会对流浪无依弱小之人菩萨低眉,却不会对权力地位忌惮畏惧,谢大人拿回金错刀,是爱怜陛下。”
“爱怜……”萧玄谦喃喃道,忽而又笑笑,“知道他最心软。”
“您是天下百姓君主,是上位者,但在帝师身边,在您和谢大人事情里,陛下须得放下您所拥有切……只有谢大人起恻隐垂爱之心,才容易勾起旧日情。”
下昏睡过去童童被他惊醒,桌角上剩半儿桃子都跟着打转。
“没什。”谢玟抬手覆盖住上半张脸,慢慢地道,“恨铁不成钢,不想去收尸,还有就是……他变化有点太大,时想不通。”
“什……什铁什刚,什收尸。”童童没跟着他,自然不清楚他俩之间情景,她困倦地打个哈欠,“哎呀没事,要心平气和,要快乐开朗,不要担心焦虑,小皇帝是主角吉人自有天相,行爹,快睡觉。”
系统叫他爹都要叫习惯。谢玟俯下身给童童解开头绳,随手系在手腕上,然后抱着小女孩儿洗漱换衣服,顿操作流畅至极,等打更人声音响过之后,窗边烛火也恰好熄灭,谢童舒舒服服地窝进她爹亲怀里,困得睁不开眼地道:“晚安……”
谢玟随手掖下被角,轻声道:“晚安。”
萧玄谦若有所思地注视着夜色。
夜色茫茫,像是将切秘密藏进黑暗之中。在最深最沉浓处,那盏直让他牵挂、让他无法安眠灯烛也熄灭,皎皎月光映在飞雪之上,静夜漫长、雪色蜿蜒,仿佛再苦苦等待,也没有结果。
“老奴妄议此事,请陛下责罚。”郭谨低首道。
然而萧玄谦只是挥下手,没有责罚怪罪意思。他转而问道:“老师有女儿这件事,你去查查。”
“您意思是……”
红瓦香楼彻夜通明,只有那件古旧小楼灯火已熄,漫天飘雪,月光银亮如冰。
在牡丹馆对面之处,在眼能望到青玉楼地方。敞开窗子不断地灌注着呼啸冷风,屋里烧着炭火、铜炉,在这样寒风侵袭下,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郭谨为陛下加衣,但再保暖外袍,倘若他浑身都没有温度,其实也无济于事罢。郭谨叹口气,拱手道:“已经很晚,您该休息。”
“睡不着。”萧玄谦道,“再等等。”
“谢大人已经睡。那栋楼上灯火已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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