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泉带着面色发慌冉元飞慢慢退下,直退到楼底时,冉元飞憋得通红脸才稍好些,贼眉鼠眼地靠近何泉:“何首领,那是谁啊?都没敢细看。”
何泉道:“幸亏你没细看,要不然这时候你眼珠子都被挖出来。那不是牡丹馆名倌伶人,是暂居在此名教书先生。”
何泉作为核心类人物,其实对内幕所知甚详,但这话也足够糊弄冉元飞。两人才下楼,郭谨便从后方赶上,他已与牡丹馆青大娘子商谈番,那个精明女人早在三言两语中意识到什,对这行人到来并不曾太过拒绝。
至此,除夕最后束烟花在半空中散落而下,散为晶亮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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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这个无辜、没有犯错九殿下追究责任,还要跟你继续经营这份面目全非师生之情?”
他情绪罕少浮现于表面,此刻虽然仍旧克制,却因情绪激烈、脾气发作,连眼尾都红。
“每次做好如何应对你准备,你都如此善变。待你好时候,你要令难受、让难堪,待你不好时,你又追着承诺,强求原谅你……以为你放走、是脑子好转、是有所长进,看来你是病得更严重。”
谢玟不愿意再谈下去,他觉得自己已经过分失态,当即就要起身领着童童去洗漱睡觉。但萧玄谦不敢让他揣着气入睡,那样实在是伤身,他拉住对方衣袖,眉目慌乱地道:“是错,老师,没有那个意思……你别生气,就算生气也不要忍着。”
谢玟起得太急,又让他拉下,有点儿低血压,眼前忽然发黑,冒出股强烈晕眩感,下子被小皇帝拉到怀里。
萧玄谦没想到老师会留下自己,他其实做好被拒绝准备。但真沐浴更衣、添被铺床时,又有些晃神——天底下最寻常夫妻,是这样吗?
他精神却是已经绷到极致,像是精密仪器耗尽能源,很快就会濒临关机。但如果在往常、在紫微宫,即便他真精神耗尽、也会在重重梦魇中夜不安寝、梦到些令他痛悔往事。
这个不起眼古朴小楼里,承载着重重温暖。他洗漱过后,看着谢玟给童童擦手擦脸、解开头绳,几次都想帮忙,但欲言又止,怀疑自己太过粗苯、不会照料女儿……小皇帝脑子里已经自顾自地把童童当成自己女儿。
谢童跟老师真好像。萧玄
萧玄谦连呼吸都轻,喃喃地道:“老师……”
他想说“不值得你这生气”,但话到嘴边,又卑鄙地觉得自己分量终究与他人不同,能牵动谢玟情绪涌现。这想法下刻便被他驱逐出境,因为老师为他恼怒、为他伤怀时候多,而为他欣慰时却少,他明明爱慕对方,却这无能。
萧玄谦愧疚地给他顺顺背,声音低沉:“自作自受,死有余辜,又不会说话,你别因为生气,你身体又不好……”
就在他低声诉说时,楼梯转角处传来蹬蹬上楼声,两名紫微近卫停到珠帘之外,啪地声半跪在地。何泉道:“陛下,老大人们车队已安置在洛都,郭大监已跟此处主人沟通过。”
他报告应繁琐之事,都由郭大监妥善安排,萧玄谦听得皱眉,只是说不用惊动太多人,便让两个侍卫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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