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二,能不忙嘛。”青娘眉飞色舞说完,又看见简风致,自从简风致解决闹事曲公子之后,她认定小简来历不凡、所以曲家才不敢事后报复,所以也跟小简通寒暄,又问,“怎不见大侄子?”
谢玟道:“处理家事,在屋里回信呢。”
青大娘子眯着眼寻思少顷,忽地凑上来,贪图男色地摸摸谢玟垂落缕发丝,把长发轻轻地勾到后边儿去,才道:“你那萧家表侄,娶亲?”
谢玟怔下:“……没有。”
青娘眼睛亮,黏黏糊糊、不清不楚地低声道:“有个小妹妹,不是咱馆里,来这儿过年,昨晚也在席上敬酒来着。知道你那个表侄有些
“人说酒后吐真言,你呢,酒后抱着狗皇帝往他怀里扎,在牡丹馆都没见你睡这安稳过,你不是怕他吗?”
谢玟沉默片刻,忍不住叹息道:“认错。”
童童:“……啊?”
“以前想过不切实际未来,”谢玟跟她道,“从很多年前,就想象过萧九长大是什样、他当上皇帝是什样,他要是确实很在意、很听话,又是什样。虽然这脆弱理想主义者被狠狠击败,但那个幻想人还保存着……以为快要忘。”
但杯过量酒就能唤醒他。
谢玟领着童童、旁边跟着简风致,他披着件披风,踩在咯吱咯吱雪地里。
要不怎说小九难缠得很,他这话听起来没什,但还真说进谢玟心里去,他统共就这点盼望和遗憾,萧玄谦算头,下不完残棋就是另头。
谢玟边走边想,他心里纳闷,虽然对自己反应有些记性,但并不记得昨晚萧玄谦都说什,而是想着,就算是真回到成华四十年,这小骗子也没这识大体懂大局过,还能放出来这番话来。
这人直都聪明,但他往日里用不对方法,没让谢玟感觉到他这方面情商——如今下子开窍,反倒让人时迷茫。
谢童拉着他袖子,道:“你们真是让人看不明白,难道这就叫破罐子破摔、什锅什盖儿,昨晚怎回事儿?”
谢玟道:“昨晚他那样温顺,所以认错。”
童童时无言,低低地出声:“你真是……唉,怎说呢,倒希望你真能料事如神,所想所愿,应俱全。要说开始还只把你当宿主,但现今,只希望你好好。”
谢玟不再回答。
三人走过雪路,榻上长廊,迎面撞见风风火火青大娘子。青娘见是他,脚步顿住,嘘寒问暖地探问:“好些没有?醒酒?昨儿见你困,让大侄子把你带回去睡。”
谢玟道:“好多,今天可忙?”
谢玟猛地回神,他把童童抱起来,以免让小简听到又瞎想,轻声问:“你看到?”
童童抱着他脖子,嘴撅得能挂油壶:“还问那?也不知道看见没有,也不知道跟狗皇帝拱个被窝里是谁。”
“小孩子不能阴阳怪气。”谢玟心平气和地道,“昨天喝醉。”
“知道,也是没看住你。”童童立即又懊恼番,继续道,“你俩被窝不说什,狗皇帝爬床惯,个五岁小孩儿能说什?但昨儿回去……妈呀,真是伤透系统心。”
谢玟绷不住地轻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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