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思路下子中断,因为谢玟手臂环住他脖
萧玄谦扭过头,好像把那些话都吞到狗肚子里去,但又觉得这样有失信之嫌,压着嗓音解释:“道理都明白,可是……”
“怎会有可是呢。”谢玟这话好像不是说服他,而是自言自语似低声道,“道理都明白,却仍然接受不,这不是太失控吗?”
萧玄谦看向他,却对上双略显徘徊迷茫眼眸。他心中忽地颤,好似从四肢百骸里蔓延出股空落落感触,被掏空、被挖掉心脏、被拔除扎入对方身躯里根须和环抱过来血肉……他骤然觉得难以呼吸。
然而谢玟却很温柔地问他:“真不行吗?”
萧玄谦话语梗在喉间。
”这几个字还没说完,谢玟就被对方死死地抓住手心,小皇帝板着脸,眼眸幽黑如渊:“不行。”
谢玟与他对视:“不行?”
“你真当个叛国之人会有回心转意念头吗?”萧玄谦咬着牙根,想到对方身涉险境,吐出字句舌根都跟着发痛,他道,“老师,他已不是三年前对你百依百顺青年学士。临阵策反根本行不通……”谢玟却道:“江河故地、山川旧都,想必他也不愿意在气候严酷大彧府渡过这个艰难春天。并不是凭着什荒唐旧日情谊策反他,是为他找个谋生新路、为他取得唯机会、毕生仅次苦衷,倘若他明白话,就应该知道……这是他成为大启功臣、外族卧底,在战后荣耀归京唯机会。”
他反握住小皇帝手指,纤细修长指节缓慢地覆盖上去,如温柔又无孔不入泉水。
“不是在策反他,是在救他。个脑袋清楚理智人,怎会跟屠城蛮夷外族站在起?越是聪明人,越不必说得太多,他自己就能看明白最终胜利属于谁。”谢玟说到这里,似乎是为宽小皇帝心,“何况,你不是把暗卫十放在身边吗?”
谢玟被火盆烤得温暖手指拉拉他,然后盖着被子给他让开部分地方,还暗示性地拍拍床榻。他身边就像是雄鸟筑巢絮窝样柔软无比。
萧玄谦被蛊惑似坐到他身边,情难自禁,又将对方抱进怀里。接触到肩膀单薄清瘦,他手压在对方衣衫和羽氅之间,熨烫出股令人心悸温度。
谢玟低低地问:“你听,好?”
如果在平时,萧玄谦根本不会招架得住这样温柔蚕食。他分明掌控权力力量,却依旧在对方面前丢盔卸甲、溃不成军。好像谢玟只要伸手探,就能把他心从胸腔里掏出来随意把玩。
萧玄谦想,他怎能让老师只身前往,他……
萧玄谦盯着他没有说话。
“从牡丹馆离开后,没有再见过暗卫,但以你性子,破例出格也不是两次,不是猜不到。只是你天天瞎担心……”谢玟笑笑,“杞人忧天。”
“不行。”萧玄谦还是这说,他仍是坚决拒绝,但怕谢玟跟他生气,垂下头拨动着炭火,“受不。”
那怎办呢?谢玟静静地注视着他,眼眸中涌现股怅然若失神情,他想,这是最后能为你做事。
那把天下太平剑他也带来,此刻就靠在床榻边。谢玟不欲威胁他,只是示意般地敲敲剑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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