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失望,只是很惊讶。”长公主道,“甚至很同情你,谢怀玉是知己好友,希望他能万事如愿以偿,如果你是这‘万事’中件,那你也属于他好。”
萧玄谦瞥她眼。
长公主微笑道:“但你这是在坚持什呢?他们不懂你,还不明白吗?你真沉醉于权力之巅不可自拔吗?你真为利益和权欲能够舍弃切吗?不,萧敬之,你根本就不是个合格、冷酷无情掌权者。你居然选择要孤独地依靠回忆活着,真很惊讶。”
白桂花飞落到棋盘上。
萧玄谦拨开那片花瓣,道:“长姐,你当年有句话说错。”
因为在最初年里,所有敢于质疑公主血脉臣子,都被秘密处决。
看起来切都在欣欣向荣。至少表面如此。
同年八月十五,中秋。在荣园桂花开放时节,皇帝陛下亲临长公主府邸,这对针锋相对、两面三刀姐弟进行次格外和平促膝长谈。白桂花香气飘满街巷,它们飞动着吹向更远地方。
萧天柔坐在窗前,她望向眼前人——她九弟依旧如此冷漠,但看起来比她想象中要好些,在萧天柔原本预想之中,皇帝根本无法独立生存。
他是被谢玟牵着手,路保护爱抚,温柔照料起来。他灵魂极度依赖对方,谢玟存在几乎占据他生命半,他整个心脏都为这个人跳动,所以即便是死在沙场上,萧天柔也不会意外。
可真行,”莫泓维对这样态度束手无策,“那口空棺有什好看?放陪葬品倒不少,你要是感兴趣,等把物品整理出来,肯定有第手资料和照片看,这是急什啊?”
谢玟抬起头盯着他脸,忽然道:“空棺?”
“统治者嘛,”莫泓维道,“搞出什事来都正常,怎,你以为们已经重新拼凑收殓尸骨?呸,要是能拿到墓主人头骨,们也不会为确认墓主人是启武帝还是启宣帝而费尽力气……”
空……棺?
————
萧天柔洗耳恭听。
“确实不配,也最没有资
长公主道:“所以,你活下来?”
萧玄谦只看着眼前这局棋,他在透过对弈,在萧天柔棋风中间接找出另个人痕迹。
只可惜,无所获。
“或许吧。”萧玄谦道,“很失望?”
他觉得自己应该是活下来,但也可能是等下次死去,会是多久呢?三十年后吗?他无法全然相信童童虚无缥缈承诺,必须有这是骗局心理准备,漫长岁月只是折磨,无疾而终结果,才是审判。
启明六年五月十二,大军班师回朝。
启与趾罕签订百年和平协议,趾罕向大启称臣,成为缴纳岁贡附属国。
谢帝师没有随之归来。
在帝都谣言四起、甚嚣尘上议论里,萧玄谦却仿佛对这些揣测流言视之不见、听之不闻,他愈加冷酷、严厉,几乎恢复成最初模样,但他手段风格却渐渐有谢帝师影子。
他愈发沉默、愈发难以亲近,越堆越高立后折子放在案边,他仍旧只有唯子嗣镇国公主萧潼,即便是女儿,也被加以难以想象期望、被以储君规格教导豢养,而随着谢帝师行踪消失,镇国公主长相也不再成为被议论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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