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琛作为独子,他向来坚韧而不服输,从出生起就事事争先,励志成为贺家最优秀继承人,却在最近遭受天崩地裂冲击,他根本就不是贺家孩子!
他亲生父母贫穷、浅薄而歹毒,当年调换婴儿,故意瞒天过海,终于在重病时透露真相,也是由于无法支付高昂医疗费,想要借此讹诈富有贺家。
贺时琛还阴暗地庆幸,他愚蠢亲生父亲病死医院,对方分钱都没享受到,更没有作为他污点存活于世。他过去骄傲都被击得粉碎,从小接受优质精英教育,周围同学都看重家世门第,自己却是此等卑劣之徒孩子。
余莘走进客厅,她瞟眼贺时琛手里书,又小心翼翼地坐在他身边,郑重地握住对方手,认真道:“时琛,知道你心情也很复杂,但跟爸爸已经好好商量过,你和千黎都是们最重要孩子,缺不可。”
贺时琛回握住她,轻声道:“嗯,知道,妈你放心吧,又不是小孩子,只是担忧妹妹跟不上学校进度。”
“就找找以前教材,没准她能够用得上。”他从容地晃晃手里书。
余莘看清贺时琛手里旧教材,她神色轻松下来,笑道:“你想得倒挺周到,但她估计学习没你好,跟你爸昨天还讨论要不要给她找家教……”
贺时琛:“教她也行,家教不管用。”
京郊别墅区,庭院内光秃秃树干萌生新芽,为略微阴霾天气增添点点绿意。保姆李阿姨将冬日积攒枯叶扫得干干净净,露天只留下品茶圆桌及石凳,眼望去既整洁又寂寥。
贺家屋内,余莘再次检查房间,确认切妥帖无误,就脚步匆匆地下楼。她还没有抵达客厅,便高声吩咐起来:“李阿姨,鸡汤炖上没有?龙虾够新鲜?”
“鸡汤早就炖上啦,送来龙虾不错。”李阿姨从厨房里探头出来,再次好脾气地应声。
“那就好,家里不缺什吧?”
“觉得应该都不缺,您稍微歇会儿吧。”
余莘不由感慨:“那你该多辛苦。”
贺时琛:“教妹妹不辛苦。”
余莘跟贺时琛闲聊几句,她确定对方情绪稳定,这才敢继续到厨房监督进度。
余莘离开后,贺时琛和煦表情瞬间消失,他眼眸变暗、脸色沉沉,用手指反复捻着教材书页,内心郁闷得简直要爆炸。
楚千黎还没有回家,他们就已经计划找家教,将全部心思放在她身上,等她真正地进门,还有他空间吗?
余莘今日就如热锅上蚂蚁,她整天都在家里面乱转、徘徊,否则无从发泄内心紧张感。原因很简单,她马上就要见到亲女儿,是她意外被人抱错、多年失散在外亲生孩子。
余莘在李阿姨安抚下略感宽慰,她刚想到客厅休息,回头却看到沙发上冷峻背影。
十七八岁少年静坐在欧式沙发上,他正值男孩和男人模糊阶段,窗外光线洒入宽敞屋内,在他身上却只余沉默而孤独影子。他像落地窗外庭院里唯石凳,在屋里显得寂寞失落、格格不入。
余莘忙乱及兴奋瞬间褪去,她心突然被此幕刺痛,忍不住关切道:“时琛,你要不要吃点水果?”
贺时琛闻言回头,他墨发黑眸、相貌英俊,露出丝极浅笑意:“不用,妈你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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