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时琛闻言脸色稍缓,他瞥到躲藏在角落里楚千黎,淡淡道:“你作业写完没?”
楚千黎翘起兰花指,打哈哈道:“夜观天象,今夜无暇做作业。”
贺时琛戳
贺时琛茫然。
他直不相信所谓感情,只坚信牢不可摧利害关系,然而楚千黎诡异能力都没有彻底击垮他,眼前画面却成为压死骆驼最后根稻草。
他觉得楚千黎有种天真愚蠢,但余莘和贺正合又何尝不是呢?
他们让自己留下来就很危险。
他们原本是和谐幸福三口之家,他是身份丑恶介入者,其实并不被这个家需要。
贺时琛:“她这两天忙什呢?怎见不到人?”
贺时琛最近从学校回来都要晚十点,没办法跟家里人起吃饭。他还能跟楚千黎、贺正合见面,却总找不到余莘身影,今日专程回来早点,依然没有看到母亲。
余莘特意让家里人瞒着贺时琛,但李阿姨在质问下只能说实话。
贺时琛得知真相,二话不说乘车去医院,同时在心里大感离谱,母亲要做手术还搞什竞赛。他少拿那点分数都无所谓,孰轻孰重心里还是分得清楚。
贺时琛风尘仆仆地抵达医院,很快就找到母亲单人病房。
想起什,说道:“对,这事儿别跟时琛说,他最近正准备竞赛,知道后又胡思乱想。”
“千黎明天也照常上学,和爸爸会去医院。”余莘安抚完女儿,又笑道,“你算得还真挺准。”
楚千黎乖乖地点头,除占卜外,她什都不会,也不懂治疗流程。
不过余莘身体可能真有些问题,接受检查后还有场小手术,没两天就被安排住院。
楚千黎靠占卜得知,余莘不会危及生命,只是要疗养段时间。她偶尔放学后会跑到病房赖着,跟余莘扯些无用俏皮话,打着照顾母亲旗号来逃避写作业。
贺时琛直在调整自己心态,现在突然就在心里做出决定。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属于何处,但似乎不应该留在此处。
病房外传来敲门声,余莘等人眼看贺时琛进门,全都露出惊讶之色。
余莘苦笑:“果然瞒不过你,还说怕打扰你竞赛。”
“那两分又不重要。”贺时琛面色如常,又忧虑道,“还要做手术吗?”
“只是小手术,做完就出院,其实非常快。”贺正合在旁补充,“下周就能回家啦。”
病房门虚掩,透出屋里暖光。
贺时琛火急火燎地赶来,他刚想要敲门进去,看到房内情况却愣,不由停下焦急脚步。
屋内,楚千黎趴在床头跟余莘说话,她用夸张动作将母亲逗得咯咯发笑,贺正合则站在边开心地鼓掌附和。
这真是温馨家庭景象,洋溢着世间道不尽美好。
他好像不该在此刻进去打破切。
余莘和贺正合是看破不说破,他们觉得总不学习也不好,但楚千黎真是插科打诨第名,偶尔被她哄哄又把正事忘。
他们发现女儿有消除记忆大法,聊着聊着就把最初话题抹掉。
贺时琛很快发现家中异常,是楚千黎这两天老实得惊人,二是余莘总跟自己碰不上面,自然心生狐疑。
家里,贺时琛瞟眼鞋柜,他不禁眉头微蹙,询问道:“李阿姨,妈呢?”
李阿姨心虚地含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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