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长当时也是好心。”
“人有千算,天则算,好或坏都不是人随口定,不然怎说越算越不明白?”须
“以后就是小孩子打天下,没们老帮菜事儿喽。”
须乾道长和谈岐裕边喝茶边聊旧事,多年前回忆都随着这些名字鲜活,就像翻滚潮水,又掀起年少快意。
茶叶泡至无味时候,须乾道长起身告辞,谈岐裕赶忙相送。
两人行至走廊,想从小路上山,却瞧见不远处三人。
须乾道长停下脚步,他定睛看,试探道:“那是暮星吗?”
须乾道长坐回桌边,他望着杯中清透茶叶,轻松道:“实在不想上山,那就等两三年,到时候又能见面。”
“两三年可不短啊。”谈岐裕诧异道,“怎就想着闭关?以前不还出去做法事吗?”
“直木先伐,全璧受疑,知止能退,平静其心。”须乾道长笑道,“年后是同道之人重要转折点,届时有场百年难遇盘道大会。”
“那你更不该闭关?应该多出来走走?”
须乾道长摇摇头,和煦道:“这就跟当初劝你守业样,天道之数,至则反,盛则衰。乾门不能有两人出山,那就是炎炎之火、灭期近矣。”
谈暮星没有将衣服带过来,他需要专程回房间拿,出门时还跟着两个小尾巴。
楚千黎和邱晴空尾随其后,她们听闻此事颇感新奇,说道:“们去参观下你工作室。”
“都没见过做衣服地方。”
谈暮星被穷追猛打,最后破罐破摔道:“……好吧。”
三人从屋里出来,穿过古朴幽深长廊,经过细叶摇曳竹丛,前往大院深处。
“还真是星星。”谈岐裕愣,他脱口而出,“……怎跑上来?”
谈岐裕说过须乾道长最近拜访,谈暮星般就不会再过来。
须乾道长苦笑:“他还是怨吧。”
谈岐裕忙道:“没有没有,星星就是对这些不感兴趣,上回还跟说从没生过道长气!”
须乾道长:“这是背上因果,他怨也是应该,不管是有心或无心,话是说,被他听进去,就是因。”
谈家能够百年风霜而不垮,同样是在遵循自然规律。任何事物达到顶峰必将迎来衰亡,想要长久就要知进退、避锋芒,有时守业甚至比创业还难。
谈岐裕疑道:“不能有两人出山?”
须乾道长点头:“是,历练已经结束,会有人替乾门出面,这早不是时代。”
“现在想来还挺怀念,楚易冽、梅曼玲、野堂居士……”须乾道长大笑,“们当初都很能折腾啊!”
谈岐裕叹息:“名字听着耳熟,却都多年不见。”
楚千黎边欣赏院内风光,边煞有介事地点评:“这看要院子也行呢。”
他们基本都在会客厅活动,或者是阳光充足玻璃茶房,没有参观过其他地方。院内各处细节都颇为讲究,想必在建造时就有风水设计。
天色微蓝,连绵云层犹如滚轴,覆盖在乾山附近上空。
屋内,老道遥望纹路层层云,他站在窗边长叹声,感慨道:“要下雨啦。”
“道长再坐会儿吧,以后见你还得上乾山,难为这老胳膊老腿儿。”谈岐裕坐在桌边沏茶,熟练地浇淋起热水,看着蒸汽中茶具变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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