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黎现在宛若幼童,那感觉就是被纸拉出血口子都要大呼小叫,火急火燎地奔向大人们哭诉自己凄惨,生怕路上稍耽
“星星星星……”
“在这里。”谈暮星轻声应道。
两人喊答,重复数次以后,连空气都轻松起来,像是迎来前所未有畅快。
楚千黎终于从窗帘中探头出来,她在戈壁上工作时沉默寡言,现在总算是恢复常态,又像在校被作业压垮时样,可怜兮兮地抱怨起来:“星星,被安全绳勒得好疼,那个东西掉到最低,差点把胃吐出来,感觉浑身都要散架……”
楚千黎当时声不吭,如今跟谈暮星重逢,立马开始大倒苦水。
她只是想努力活下去,求助他又有什错?
“你已经非常努力,所以叫也没关系,觉得这样很好。”
楚千黎颤声:“……可你受伤。”
“嗯,但伤口总会愈合。”
“那以后要遇到更多麻烦……”
”
楚千黎不解:“放心什?”
“因为以前偶尔不确定你在想什,也不知道自己跟着会不会让你困扰。”谈暮星道,“虽然你从来没有抱怨过,但或许你不想被人知道?”
楚千黎愣。
谈暮星语调温和,回忆道:“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时候,院子里经常会碰到只野猫,它每天都过来吃东西,简直把院子当自己家,所有人都觉得它不会走,但后来过几年,它年纪大,有天就消失,谁也找不到。”
“还莫名其妙平地栽下去,差点就变成命案现场。”她神色委屈,还将裤腿拉到膝盖以上,露出擦伤后结成暗痂,诉说路上艰难困苦。
谈暮星没想到她膝盖也有伤,他看完只觉触目惊心,忙道:“那严重吗!?”
他以为只有手臂,没料到还有别。
两人就是稍微分开阵,她搞得自己浑身是伤。
楚千黎悲戚地呜咽:“就是事事都不顺,不该在那段时间出门,但不去又不行,胳膊伤得更深……”
“早晚都会解决。”
倒吊人遭受捆绑,悬空倒吊起来,世界在他眼中颠倒,但他并不感觉困扰。他以新角度平和地观察世界,准备前往生命中新方向。
楚千黎被他情绪感染,她忽然不知该说什,索性低下头来不看他,用窗帘紧紧地裹住自己,只在帘幕中露出小小头顶。
片刻后,她喊道:“星星。”
“嗯。”
“他们说猫到定时候怕其他人伤心,就会主动选择离家出走,大人也是这安慰。但后来上网查过,有人说猫本性就是虚弱时会藏到谁都找不到地方,因为它们防备心和自尊心很强,不想被人发现自己弱小,连熟悉人都不行。”
楚千黎离开村里时,王萍等人不知真相;楚千黎离开家里时,贺时琛等人不知真相。
谈暮星甚至觉得,她精准地规划好切,或许某天也跟自己不告而别。
他不知道猫是害怕人伤心才离开,还是打心底认为此事跟人无关,但要是前者话,他觉得人伤心也无所谓,起码别让它独自面对。
“你在村里希望忘记这事,就总觉得你哪天要消失,不然不会提前做准备。”谈暮星笑道,“但你遇到危险会喊,才终于放心,确定自己没给你添麻烦,也确信你想要坚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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