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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屠户抬着老虎回来时,听说县太爷委任他在全城老百姓面前解虎,时又荣幸又激动,又紧张又不安。
林芳洲拍拍他肩膀,道:“陈大哥,趁此机会好好露脸,往后你就是永州第刀。”
“好兄弟,知这事定是你从中周全,哥哥客套话就不说,有空去家里喝酒。”
“好说好说……嫂子妇道人家
县令发现这林芳洲心眼子很多,并不是他开始以为那种糊涂蛋。
于是县令最后“勉为其难”地点头,话题又绕回到方才,他问林芳洲:“猎户不成,还能找谁?屠户吗?”
“觉得陈屠户就很好,他做许多年屠户,猪羊牛都杀过。”
“本官听说,你与那陈屠户是邻居?”
林芳洲愣,“嘿嘿,嘿嘿嘿嘿……”
县令扫林芳洲眼,冷笑:“你又在打什主意?”
“太爷,听说,你前番招请猎户上山打虎,那多猎户都回绝你,只有个猎户去。”
这事儿确实有。县令派人请过他们,结果都称病不来。畏死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但理解归理解,不代表他心里能舒服。
此刻被林芳洲提及此事,县令心中自是有些耿耿,只是表面不动声色。
林芳洲继续说:“他们不给太爷脸,太爷何须给他们脸?这解虎好事,万万不能落到他们头上。”
飘飘然。到得县衙,太爷也是面带喜色,早已换好官服。林芳洲心想那老虎真是好大脸面,还要劳动太爷穿着官服迎接。
陈屠户他们抬着老虎,走路必定会慢,太爷倒也不急出门。
太爷毕竟是矜持。
林芳洲边吃着太爷家小点心,边对县令说:“太爷,如今天气炎热,那老虎已经死,运回来怕不出天就长蛆,咱们得早点将它剥皮。”
“只是剥皮,”县令摇头笑笑,“何止是皮,这老虎身都是宝。虎肉能吃,虎骨、虎胃等都可入药,虎鞭……”
县令冷冷哼道:“别以为不知道你打什主意。你与他是邻居,有此等好事,必定变着法揽到他头上。他给你什好处?!”
“太爷,陈屠户名声很好,刀工也好,而且这次老虎是他抓到,这等好事,也理应是他。”
“话虽不错,可他毕竟只是个屠户,哪里杀过老虎?”
“那老虎又没有长八个犄角六条腿,和猪牛羊想来是差不多,陈屠户怎就不能杀?”
“你这是歪理。”县令摇摇头,却终究没说什。
“嗯?解虎怎成好事?”
“你想啊,太爷。老虎闹得满城风雨,还害死那多人,们费那大劲才把老虎抓到,这老虎定要当众解,让全城百姓都晓得太爷你为他们扫除祸患。”
这话说到县令心坎里。做亲民官,谁不想图个好名声?在百姓中口碑好,对往后升迁也有帮助。
可是县令又有着读书人都有矫情,摇摇头道:“不妥,本县不是那爱出风头之人。”
“可是老百姓们都想看,都爱看,太爷你就屈尊成全番吧!”
“虎鞭怎?”
“咳,虎鞭本县倒是不稀罕。”
“太爷,老虎身上有这多东西可用,那要找个精干人来解虎才行。”
“说得也是。这就派人去请猎户。”
“等等,太爷,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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