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水泡还是破,白布被浸湿块,他握着手,疼得面色发白,额角冒汗。
小元宝终于把柴都劈完时,天已经黑。
他肚子饿得咕咕叫,想要出门去找林芳洲,刚打开门,却见她回来。
林芳洲失魂落魄,看见小元宝,突然把抱住他,“呜呜呜……”哭起来。
小元宝吓跳。她哭得那样伤心,令他也有些难过。他小心翼翼地抱住她,轻声安慰道:“别、别怕……”
“大郎,多日不见,你不去赌场耍个?”
“走啊,去!”
林芳洲近日烦心事多,也许久不沾牌,今天被孙驼背说,登时起赌瘾,便要去赌场玩。
小元宝问道,“你做什去?”
“去玩,你先回家。”
“原来如此,”林芳洲摸着下巴,乐,“小小年纪,心眼很多嘛。”
解决上学问题,林芳洲很高兴,感觉最近压在身上包袱总算统统甩光。边走,忍不住哼起歌,那歌声道:“送郎出去并肩行,娘房前灯火亮瞪瞪。
解开袄子遮郎过,
两人并作人行。”【注1】
小元宝听着那歌声曲调欢快动听,可是仔细品歌词,他有点尴尬,红着脸提醒林芳洲:“还是个孩子……”
袋扇巴掌,“听先生话,以后要好好练字,知道吗?”
小元宝乖顺地点点头。
“不要打孩子,”先生皱下眉,对林芳洲粗鲁感到很不满意,“你让他回去准备下,明日便过来吧。”
离开书院时,林芳洲问小元宝,“你是故意背不出,还是之前背下已经都忘?”
“故意。”
“小元宝!”
“嗯。”
“把钱都输光!呜呜呜……”
小元宝悄悄松口气。潜意识里,他始终觉得与钱有关问题不会是很大问题。
“你不知今天运气多好!已经赢六十多两,银钱都堆成山!可是后来……都输回去……呜呜呜,命怎那苦啊……”林芳洲越说越觉委屈。六十多两!她长这大从没见过那多钱,如果不曾得到过,也不会觉得可惜,可是明明都已经进她口袋,又给人家掏回去,还把自己好几两银子都搭
“跟你去。”
“回家去!你不回家,今晚便不要吃饭。”
“回家没事情做。”
“把柴都劈吧,成天好吃懒做,也不干活。”
小元宝只好回家劈柴。他没劈过柴,便学着林芳洲样子尝试,劈会儿,手上起泡。他找块干净白布,把水泡裹起来,继续劈。
林芳洲有点得意忘形。
这时,赶马车孙驼背看到林芳洲,唤她道:“大郎,这就是你那远房堂弟?”
“是,明日要去停云楼书院上学。”
“好后生,往后考个状元回来,给你哥哥挣脸!”
“哈哈哈状元哪有那好考,考个探花就好啦!”
“为何?”
“身份特殊,不宜出风头。且,入学前水平般,入学后突飞猛进,那功劳都是先生,先生想必更加喜欢。”
林芳洲点点头。她想到这个层面,却没料到,小元宝也已经想到。
想起小元宝真迹,她又嫌弃地摇头,“你写字,比还要难看。”
小元宝:“不宜,bao露自己笔迹,所以从今日起,要改换字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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