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芳洲又急又气,浑身发抖,道,“冯癞子在冤枉好人!他个街头混混,哪来这多银子?这首先是个疑点!二则他住那条街上有至少三家养狗,他邻居也养狗,若是半夜三更去偷盗,连人都能察觉,狗必定也能察觉狂吠,肯定吵得邻居惊觉,大人能不能把那邻居叫过来询问番,自然明。最后点,也是最重要点——冯癞子娘是个瞎子!瞎子如何能认出?若真去行窃,只要不说话,就算被她察觉,也可全身而退,怎可能被她发现然后又杀人灭口?此案疑点重重,破绽百出,还望大人明察!”
“还敢狡辩?来人,给打!”
林芳洲早就猜到幕后主使有可能是杨仲德,现在见他根本不听她辩解,她吓得几乎失去理智,高喊道:“你屈打成招!草菅人命!”
行刑人提着棍子上前时,那杨仲德突然想道:胥吏*猾,打板子也有很多打法,若他们出工不出力,也是麻烦。想到这里,他抬手,“不要打板子,上夹棍。”
冯癞子这番可笑至极胡话,不会无缘无故地说出来,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地去坑害别人。冯癞子坑人时,通常意味着那有利可图。
冯癞子与她无冤无仇,为什要坑她?
必定是有人指使!
杨仲德那*计得逞样子,那表情仿佛看到鱼儿已上钩,接下来要考虑是红烧还是清蒸。林芳洲心里大呼不妙,忙高喊道:“口说无凭,证据呢?!”
杨仲德摆手,指两个衙役,道,“去搜搜他家。”
着个人,那人林芳洲认识,是个比她还无赖无赖,因长脑袋癞子,外号便唤作“冯癞子”。
这冯癞子坏得冒油,没干过好事,父母给他买个姑娘做媳妇,他天天把媳妇打得鬼哭狼嚎遍体鳞伤,后来那小娘子被他给活活打死。他已经把他亲爹气死,家里还有个瞎老娘。
林芳洲很讨厌冯癞子,从来不同他说话。
那杨仲德把惊堂木重重拍,道:“大胆刁民,还不跪下!”
林芳洲噗通跪下,问道,“不知大人找小人所为何事?”
林芳洲心道家里无人,他们还不是想栽赃什就栽赃什?想到这里,忙道:“家中无人,跟他们起回家搜!”说着就要起身。
“放肆!竟敢藐视王法,你给跪着!”
两个衙役上来把林芳洲按住。
林芳洲知道自己中圈套,心里早凉半截,待那搜索人回来,拿着包“赃银”呈递给杨仲德,她另半截心也凉。
杨仲德冷笑道:“人证赃物都在,林芳洲,你还有什话要说?”
杨仲德指指林芳洲,问那冯癞子:“是他吗?”
冯癞子道:“就是他!亲眼所见!他夜半三更闯进家中行窃,被娘发现,就……就……就痛下杀手,把娘活活勒死!”
林芳洲觉得他简直是在讲笑话,“胡扯!为什去你家里行窃?你家除老鼠还有别?还勒死你娘?你亲眼看到?既然亲眼看到勒你娘,你怎不出手阻止?”
“……也是刚从外边回来,见到你时,你已经跑!”
林芳洲觉得这冯癞子真是莫名其妙,她扭头刚要和杨仲德说话,见到杨仲德表情时,她突然心里凉,脑门上仿佛被颗炸雷击中,那瞬间她全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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