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望大人成全这份孝心。”
杨仲德眼睛转,道,“你说要来给献计,可是你说这多废话,个计策也没听到。”
小元宝如此这般跟他陈述番。
那杨仲德越听越高兴,摸着小胡子点头道,“妙,妙!”
“大人
这话说得让杨仲德感觉十分熨帖,心里那个受用,点头道,“正是此理,”他突然话锋转,问道,“不过,你这个计策,也不可能是白献吧?”
“大人明察,与兄长相依为命,如今只求放过他这次。”
“哼,”杨仲德冷笑,“你那哥哥盗窃杀人,死案已经判,如何放得?今日放他,明日本官就要被百姓戳脊梁骨。”
小元宝知道对方不肯答应这个条件,他装作为难样子,不说话,也不走。
杨仲德也没轰他走。
“嗯?”杨仲德听有点兴趣,“那就见他面吧。”
小元宝在花厅里等会儿,见那杨仲德迈着方步走进来,他便起身行礼,“草民拜见大人。”
“你是罪犯林芳洲弟弟?”
“回大人,正是。”
“见本官,为何不下跪?”
也顾不得许多,于是把钱接过来,说道,“多谢。他日定当十倍还你。”
“不用,”骆少爷摆摆手,“芳洲没跟你说过吧?他小时候救过命,那时候才九岁。”
那时候他九岁,林芳洲只有七岁,俩人逃课去山上玩,骆少爷遇见毒蛇,那毒蛇吐着信子朝他游走,眼看着就要咬上他。他早已吓得瘫软在地,林芳洲本可以跑,可是她没有跑。
她没有趁手武器,不知道怎打那蛇,着急,从背后袭击它,直接提起蛇尾巴。
“他当时捏着蛇尾巴,边哭边问怎办,后来让他把毒蛇扔到沟里去,们俩撒腿往回跑。”骆少爷说到这里,眼圈也红,“别看芳洲平时四不着六没个正形,他实际是最最心软人。”
两人都等着对方做出让步。
僵持会儿,小元宝突然叹气摇头,“罢,案子已经判,他命里合该有此劫,也怨不得别人。”
“你知道就好。”
“不过,长兄如父,他待不薄,理应孝顺他。如今他身受重伤,指骨尽断,只求能帮他医治,全须全尾地走。如此来,他魂归九泉时也能少些怨气。听说人若是肢体不全,死时怨气最重,灵魂盘旋不肯解脱,到时候他若是不肯离开这县衙……”
“够不要说!”
“是秀才之身。”
“哦?你还是个秀才?”杨仲德挑眉毛,问道,“读书怎样?”
“不好。已放弃求取功名,正在学着经商。”
杨仲德有点满意。他平生最讨厌读书好人,尤其讨厌会考试。他捋着胡子,问道,“听说,你要给本官献计?”
“是。大人有所不知,先潘大人在任时,收税不太上心,许多地方便有遗漏,今日大人来,正好可以查漏补缺。”
小元宝心中阵悸动,仿佛又回到曾经那个最绝望也最温暖夜晚,河水潮气向他涌来又全部退散。他轻声道,“知道。”
……
杨仲德刚泡完脚,都快睡觉,外头突然有人禀报道:“太爷,林芳洲弟弟林芳思求见。”
“不见!”
“他说,关于夏粮收税,他有妙计,等着献给太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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