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到吗?”
“……”
“是不是男人?”
“……”
“是不是?嗯?”
“不想成亲。”
“为什呀?”
“没有为什。”
他低垂着眼睛,浓长睫毛遮住目光。
林芳洲突然有个非常大胆猜测:她之所以不娶妻,是因为女扮男装,那小元宝呢?会不会也……
林芳洲去骨科大夫那里复诊,大夫把她熊掌层层地拆掉,检查番,说道,“骨头长上,往后不用缠布。”说完又开药,让她回家每天泡药洗手,洗个月就能痊愈。
然后又叮嘱她,最好每天给手按按摩,痊愈之前不许用力握东西提重物,等等。
林芳洲回到京城,给小元宝看自己手。
小元宝握着她手仔仔细细地看。那双手裹将近三个月,比往常还要白嫩,也没留什疤痕。他便放下心,又听说要每天给手按摩活血,于是握着她手,根手指根手指地轻轻按摩,动作十分温柔。
她指骨出奇地软。握着这样手,小元宝也不知自己在想些什,反正脑子里乱乱。
嫁不出去。好不容易说个亲,还把人吓死。倘若是个男人,只要勤劳厚道,也会有人喜欢。别人不会笑丑,只会说,韩牛牛虽形貌不好看,却是等忠厚可靠。”
“是这个理,”林芳洲点点头道,“唉,其实就算好看姑娘,命也未见得有多好。”
“为什这说?”
“杨老虎小妾,那个叫春露儿,杨老虎天天打她,看她挺命苦,虽然也不知道她为什要做梦喊名字……还有,今天听小元宝丫鬟唱歌,那个丫鬟长得很好看,唱歌……好可怜。”
韩牛牛问道,“她唱什歌呀?”
“……”
这个猜测太可怕,林芳洲捂着嘴巴,小声问道,“你,你不会……”
他突然抬眼看她,提着颗心,等着对方说出那个要命猜测。
林芳洲:“你不会是个女人吧……?”
那瞬间,他直以来紧绷某个弦仿佛断裂。他啼笑皆非,又觉得荒唐,又怒不可遏无处发泄,冲动,抓着她手按到自己腿间。
林芳洲:“……”
林芳洲突然说道,“听说,你爹要给你议亲啦?”
他动作顿住,闷声答道,“已经拒绝。”
林芳洲觉得很稀奇,“你想拒绝就拒绝啊?”
“对他说,他这几年修炼正进到关键时刻,身为他儿子,帮不上什忙,只好每日斋戒,不近女色,也是番孝心。”
“你爹真是……言难尽。”林芳洲摇着头,接着又问,“不对啊,你到年纪,为什不成亲?不许说兄长没有成亲这种话,你那两个亲哥哥可都成亲,都有儿女呢。”
“唱是……是……哦,‘长得这漂亮,活得还不如只乌鸦’。”
韩牛牛有些茫然,“什意思呀?”
“就是说女人命苦。”林芳洲下巴垫在胳膊上,撇着嘴角说,“如此看来,还是做男人自在啊!”
突然好希望自己真长个小弟弟……
过几天,林芳洲又回趟永州。她娘忌日到,她去给娘烧纸,顺便看望下父老乡亲。小元宝让人打点许多财物,并带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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