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头,那齐王见到赵王,两人寒暄会儿,分外热情,仿佛都已经不记得此前六年明争暗斗你死活。
兄弟二人商量番给母妃过生日事情,不会儿,屏退众仆从,两人关起门来,这才说起别事。
齐王问赵王,“怎那小崽子没拿杨仲德事情给你做文章?看不清他葫芦里卖什药。”
“也不知道,”赵王摇头道,“这事也出乎意料。想来是他刚回到朝中,脚跟不稳,怕惹事情。”
齐王冷冷地哼声,说道,“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命大。”
直到她走进条宽敞却清净街道。
林芳洲指指路旁个大红门,问十七,“这是谁家?比你们三殿下府上都气派得多。”
“这是赵王府邸,”十七说着,又给林芳洲解释,“三殿下是没有受封皇子,用度上便没有很铺张。其实当初官家给三殿下选处更大更豪华宅子,殿下说自己喜欢清静,便换个小。”
“那个还算小?”林芳洲吐吐舌头。
正说着话,却见辆非常奢华马车慢悠悠地走到大门前,车旁跟着许多随从。林芳洲有些好奇,站在不远处看那马车,马车停下后,从上面下来个人,却是她见过。
街?”
“嗯。”
林芳洲顿觉惊奇,“御街不该是威武肃静戒备森严那种吧?”她边说边比划,“好多士兵守着,有人胆敢靠近,就抓起来。见皇宫里都是这样。”
十七失笑,“逢上皇帝出宫时,确实如此。不过官家平时很少出宫,这样条街,闲着也是闲着,渐渐便有很多人在这里摆地摊,也没人管束,只有大日子时才戒严,每年也就两次。”
林芳洲走进那御街,左顾右看,目不暇接。她拿起盒胭脂,打开闻闻,花香扑面,好喜欢,可惜她不能用,于是买送给韩牛牛。还有从那波斯运来花露,喷在衣服上香香,买两瓶,她和韩牛牛人瓶。
“就是说呢,”赵王压低声音,叹气道,“要说,还是你太心急。当初母妃那个药,说是只要用够十年,定能,bao毙,你非不听,着急下手。”
“着急?若不是父皇在群臣推动下打算立他为太子,何必着急?母妃说药,她也是第次用,死皆大欢喜,倘若不然呢?们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唾手而得那天下!
——就是在御殿之上把她逼问得冷汗直流齐王。
齐王没有注意到他们,他下车之后,整整衣服,便走进赵王府。
林芳洲自言自语道,“老二找老大,要做什?”
十七以为是在问他,便答道,“贵妃生辰快到,想来赵王与齐王要起商量怎样给贵妃庆贺生辰。”
林芳洲心想,指不定要起憋什坏事儿呢!
娘,好贵。
往里走,穿梭卖花,在桃树下砸杏核剥莲子,编鞋箍桶,现做现卖豆腐皮兜子……有她见过,有她没见过。
仿佛乡巴佬进城般,她在这条御街上逛好久。
直到十七催她——不催不行啊,他提满满两手东西,脖子上还挂着堆,此刻他真恨不得自己是个哪吒。
林芳洲恋恋不舍地离开御街,继续往南走。走会儿,方才御街人声鼎沸渐渐消失,路上见到行人越来越少。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