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话,几个字,像刀子样划在他心口上。他终于扯开嘴角笑,边笑边说,“林芳洲,算你狠。”
“小元宝,你不要这样……”
他已经转身走,很快消失在雨幕中。
……
云微明虽打着伞,奈何今日有雨又有风,他回到府上时,衣服湿片。荷风伺候他换下衣服,荷香去厨房端姜糖水,想给殿下驱驱寒。
他们走近时,她看到他衣角已经被雨水打湿,他垂着眼睛,自上而下地望着她。这样秋雨里,他目光也像那秋雨般,寒冷,潮湿。
林芳洲挠挠后脑,说道,“小元宝,你没事吧?”
“你是在关心吗?”
“……”林芳洲不知道该说点什,她低着头,把个头顶对着他。
他突然唤她:“林芳洲。”
她被放出来这天,下雨。秋风卷着秋雨扑面袭来,令她忍不住打个寒颤。小内侍帮她备辆马车,见天气寒冷,又给她件他自己披风。
韩牛牛说,“也冷啊……”
小内侍有些不好意思,“见你长得这样胖,以为你不怕冷。”
“……”
在宫里,靠着这样嘴,是怎样活到现在???
明抱怨道:“这些人管得也太宽。父皇为国事操劳,那辛苦,不过打打坐炼炼丹,能妨碍到谁?况且,他们不是也吃父皇许多金丹吗,怎转头就说这样话。”
官家摇头道,“也不要这样说,他们不懂,不知者不怪。”
“是,儿臣知错,父皇真是好胸襟。”
官家突然笑道,“怎扯到朕身上。且说说你,,朕要给你选妃,你想要什样姑娘?”
“婚姻大事,是父母之命。儿臣全听父皇,你觉得谁好,就娶谁。”
荷风把抱着半湿衣服,转身要拿出去,云微明看到她背影,突然把他叫住:“站住。”
“殿下,何事?”
“你裙子脏。”
荷风心叫不好,扭头撩着裙子看下,果然看
“嗯?”她抬头看他,“怎?”
“要定亲,”他说着,轻轻扯下嘴角,像是想笑,“如你所愿啊。”
他目光那样落寞,像是秋天里凋败花园,她与他对视着,莫名竟心口痛。
“你高兴吗?”他轻声问道,语调里竟隐隐含着种小心翼翼期待。他在期待什?
“恭、恭喜你啊。”她小声说。
后来林芳洲和韩牛牛在马车里抱在起,盖着同条披风。林芳洲深深地感觉,韩牛牛比披风管用,抱着她,像是抱着个火炉般。
回到家时,雨下得更大。密密麻麻雨丝,仿佛织片铺天盖地浓雾。她下车后,与那车夫道谢,车夫也不多留,赶着马车立刻走。
两人撑着伞,正要回去,却见远处渐渐地走过来两道身影。
雨雾中,他们撑着伞,看不清脸,林芳洲却莫名有种直觉,那是小元宝。
她便站在原地不动,等着他们走近。
“嗯,”官家满意地点点头,“朕先让邓天师给你测测。”
“谢父皇。”
……
林芳洲在宫里住三天,直被好吃好喝地招待着,丝毫没有意识到,她已经在鬼门关走遭。
但凡云微明表现出点对她情根深种样子,她早已被喂迷魂酒。当皇帝就是这不讲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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