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动门把手,推门进去。里面是片漆黑,什都看不见。人到这种环境下,第反应就是去摸索电灯开关——可沿着墙找会,却傻眼——
因为这里常年只有张志仁出入,所以基本没来过,更不用说电灯开关在哪——只是凭经验,觉得开关应该都在门边上。
可摸半天,没有。
而从进门开始,那铃声也就停。
——以前陪女朋友看鬼片,主角就喜欢往那种黑不溜秋地方淌,看人就觉得他们作死。现在自己也
办公室外面正对就是半圆形护士台。硕大病房大厅里,灯已经全部关,只留有护士台灯光,和走廊尽头ICU白光。护士台里没有人,而放在塑料筐里手电筒也不见,应该是小刘拿去夜巡房(就是护士会在晚上定时去各个病房转圈,病房内房间灯是晚上九点熄灯,所以她们九点后巡房会拿手电筒)。
左右看看,黑暗大厅里个人都没有。可正当要重新回办公室时候,那铃声再次响起来——这次离得远,并且明显是在左边。
右边走廊尽头是ICU病房,那里有灯光。而左边走到头则是楼梯井,是彻底片漆黑。把白大褂扣子扣好,拿着手机往左边去。那铃声远远近近,频率又慢下来,开始四五秒才响次。这绝对不可能是什手机铃声,而是真有人在摇铃。
“大晚上,别摇。”冲着那片黑暗说。“小心待会儿别人家属出来骂你。”
可那人像是没听见似,继续摇铃。只能循着声音寻过去——这并不难。因为往左边就没有病房,只有间配餐室(护工阿姨会上锁)和在外科很有名那间屋子——示教室。
主任,每天睡在最差示教室里。所以主任办公室默认就是给女医生睡。陆离睡得也晚,估计还在ICU里面看电影。
拿手机回亲戚消息,就在这时,门外传来阵铃声。
都2014年,听见铃声应该是再普通不过。可这铃声不样,不是手机铃声,而是铃铛铃声。
铃声脆脆,而且不太规律,回响在门外。正怔着呢,外头就传来敲门声。这声音急促短暂,而就在敲门声后,铃声也停止。
“请进?”说。八成是家属,护士不会敲门,会直接打医生办公室电话,或者用吼。
就两间屋子,间是上锁配餐室,拧拧门把手,确实锁上。
那就剩下示教室。
——示教室平时是不用,而因为张主任每晚都睡在里面,大家就默认归他管。平时张志仁会负责上锁,但是他失踪之后,这里也就没人再用。
走到示教室门前。同时,有声铃声十分清晰地从门后传来。
就是这里。
但没人进来。然后敲门声又响起来。
“请进,门没锁。”说得响些。
还是没人进来。傻傻地冲着门那里呆几秒,紧接着,突然之间又次传来铃铛声——这次不像刚才那样细碎清脆,而是那种握着个铃铛死命狂摇感觉。
不管敲门人是不是恶作剧,都要出去骂人。今晚护士台夜班护士是小刘,小姑娘脾气很好,估计不敢说。
——然而就在推开门刹那,那铃声骤然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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