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手机,是那个已经被摔出去、砸得四分五裂院内小手机。
此时,再次听见床底下传来“咯咯”声……
“啊——!”
大叫声,从床上坐起来。T恤被冷汗彻底黏在后背,还伴有种难以言明绝望。从来没有那虚弱地从个梦境里挣扎出来——这是梦中梦。没有做过梦中梦人,是永远不会理解那种绝望恐惧。
——示教室拉起窗帘后透出丝丝日光。天已经亮。
这种比较有钱科室,小件可以科室内自己换,大件话可以走程序打申请叫后勤换,也可以让主任打报告上去报销更换。
而换沙发则是由主任打报告申请费用,不可能让后勤换,七院后勤不管这个。不关心这事,也不清楚那张沙发究竟是拿去修,还是直接扔再买新。说实话都2014年,外科也不是什酱油科室,不太可能过着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再三年寒酸日子。三个大主任,除张志仁直很奇葩,其他几个都是做事(和花钱)爽快人,所以猜八成是扔旧买新。
“和示教室里这张沙发起换掉还有办公室两张小沙发,以及值班室张小沙发。这都是统换,新还没送来。”
“那旧沙发是扔还是卖?”
“这个要问问刘主任。”揉揉脖子,还痛。“只能等明天。今晚真要睡,明上午要去支援门诊。”
擦把额头冷汗,看向昏暗室内。那个摔坏手机正放在桌上,是昆麒麟临走时候帮整理。这倒无所谓,陆姐才是外科住院总(类似于个无名有权副总管。大多数医生升职条件中就有当轮住院总,陆姐这轮住院总当完就轮到,当完下轮住院总后就将升为主治医生),只有住院总院内小手机不能关机或者拒接。至于其他——地上盐粒被扫干净,原本掉在地上白大褂也被人挂回椅背上。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私人手机,看眼时间。
这眼看毛都要炸——草,已经上午十点半!睡得太死,连铃声都没听见!
可为什没人来叫?
——几乎是连滚带爬从床上跳起来,自己冲出示教室。办公室就在不远,门开着,看到里面坐着几个人,应该是刘主任在和几个病人家属谈话,陆姐也坐在旁边。看到脸色惨白地跑进去,两个人让那些
————
这晚上睡得很不安,前前后后做三四段噩梦。晚上做梦话睡眠质量会非常差,而且做梦也不是多让人愉快——梦见自己正躺在示教室床上,门突然开,张志仁跑进来,满身血。不知道为什,很害怕他,直在躲着他。张志仁皮肤开始变得干裂,他手脚拉长,用种扭曲姿势扑住肩膀,耳边再次响起那种“咯咯”声……
惊醒过来,身冷汗,缓好久才松口气,拿起旁手机想看下时间。
但拿到手机刹那却怔住,总感觉哪不对。接着,看到屏幕上显示时间——两点钟。
不可能啊。记得清楚,昆麒麟走时候已经是两点过点……难道口气睡二十四个小时?还是说,切都是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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