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下个人。
看到她。小姑娘个人孤零零站在空地上,就低着头看自己脚尖,声不吭。
“想好没,你住哪。”问她。
她眼眶还红着,咬着嘴唇。过会,猫摇摇头。
叹口气,给她指个路,“那栋老病房楼,去外科病房,说是朋友。那边有个空示教室,没人睡。你要是不怕鬼,今晚去那凑合。”
头有脸大姐大类;看她那狠样就心头火起,被她打地方还隐隐作痛,索性直接拦在昆麒麟前面,“你别在这横,有种回北京城横去。在这里是医生你们就听——你们几个……”抬起头,眼神在仓库里打捞队人员脸上个个看过去。“你们还不知道吧?这姑娘是给你们家三少外放到这,三少什吩咐都没给。可发小是你们家堂少爷棠哥儿,在这地段你们听谁话,自己掂量!”
这话出来,几个人当即就怔住,迟疑着望向妹子;猫整个人好像被重重捶下,肩都塌下去;沉默几秒钟之后,就看到她眼神又恨毒起来,眼泪水落出来,扭头就跑出去。
先让个小青年把衬衫脱下来,其他人都穿拉链衣,就他是纽扣衣,然后再从那探照灯底座上拆两根钢管,穿进衣服里,拉,弄成个临时担架。几个人七手八脚把人抬上去送上车。
“去市七医院。知道在哪吗?要不开GPS?”问司机。他们有两辆车,和昆麒麟在头辆小车子上,其他人包括猫都坐在后面那辆小货车上。司机倒是本地人,对路都熟悉,发动车子就开出去。
半个小时后,两部车停在七院门口。跳下车,冲进急诊楼——急诊几个顶二班全认识,听说有个朋友昏睡不醒,二话不说就拉着护士推床出来。人进急诊立马上心监,四围包括血糖全正常。老同学说,他这样不行,给你开个急单,明天早送CT室。他有家属吗?这种不明原因昏睡你也懂,家属最好在旁边,万……
她还是安静着,过会看看指那个方向,慢慢走过去。如果没记错排班表,今晚是师弟值班,小孩子脾气好,应该不会起什冲突。
回急诊病房,睡在昆麒麟旁边空病床上,睡前给阿鹿报个平安。不过他估计睡,也没回短信。倒是棠哥儿从北京给来好多条消息,什杂七杂八事情都有,其中还有条,就是千万别把他算命不当回事,不要往地下走,也不要去登高。
两只眼睛里全是红血丝,但是人已经放松下来。最后就剩下联系昆鸣,不过没他手机号,也不知道他们学校允不允许
点头,喝口热水润润嗓子,告诉他,家属可能只有个小孩,还是寄宿制学校。他那边费用你别担心,算头上就行。
“都老同学,还和你算这个?几袋葡萄糖直接用自备药冲掉就行。”他拍拍肩膀,“你睡去吧,有值班护士。”
同样是行业内,知道事情根本没他说那简单,这次等于是欠人家个人情。
已经是凌晨两点。
护士在隔壁开张床给凑合晚,把东西放,到急诊楼外想再去谢谢几个打捞队;不过外面空空荡荡,两辆车已经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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