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要怀疑昆慎之这个人三观——这就是爹妈不想带孩子找个保姆啊!他在时候昆门那有钱,找个保姆应该没问题才对,还做个活人娃娃,累不累。
“那也就是说,你师叔根本没孩子?”
“啊?这个啊……你也知道,们这个圈子挺封闭,师叔结婚后等于就是界外人,都是别人家事情,师父从来不提。还小呢当年,怎可能会去打听这些。”
推他到食堂,他先吃药,看会电视。厨房里传来红烧牛肉味道,让人食指大动——过会昆鸣出来,手里端着两碗方便面。
“吃吧。”他将面放下。
在摇曳烛光下明暗不定,他其实直在忍着,努力不在面前失态,“……为。”
“为什?”
“因为只要那样,如果没有意外,黑麒麟就不会彻底消失。”他仰起头,勉强笑笑。“哪怕它本尊彻底回到那个世界,但黑麒麟部分会永远留在玉麒铃中,而与黑麒麟同生共死……等于就有张保命符。”
不知道昆麒麟现在心情如何,但短期内肯定会消沉些。自己师父早已死,他找那久,全都是白费功夫。
“现在,只剩下春君师叔。”他说。“当年师父失踪后,他被人拥为仲裁人,举行大道场去寻找师父,可同样下落不明。”
该怎说这个现状呢——客观上大家都很饿没错,可发生这种事,没人还会有好胃口。其他东西也就罢,偏偏还只有泡面……当然也不能怪昆鸣,不知道影君内部结构是什,但估计他不太会有食欲这种东西。说,这样吧,要不叫个外卖?你们这有啥好吃外卖?
不过这两个人都不太叫外卖,结果还是跑出去买两份麻辣烫。其实回去休息也行,反正昆鸣也可以把这人送回七院。但感觉这种时候还是陪陪昆麒麟比较好——昆慎之死,这个人直以来念想也没,就算他表面不露什,但其实心里肯定很难受。
所以最后,自己还是等到凌晨。棺材被带到后院空地,团黑色火焰从小麒麟口中涌出,点燃它。
黑色火焰转眼就布满棺材,在短短数秒内就无声无息将它烧成灰烬。这个过程太短,没有什悼念也没有什仪式,个人就此和光同尘,再也见不到。昆鸣收敛灰尘,将它带去掩埋。之后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
忍不住拍拍他肩,想引开话题,就说该吃晚饭,去叫昆鸣。结果被昆麒麟叫住,他说叫昆鸣干啥,昆鸣吃不吃都样。
“靠!你知道他不是人?!”
“当然知道啊。只是以前怕吓到你,不敢和你说罢。”他说,“那时候师门里只有个弟子,师父怕个人待着得自闭症,就依照师叔年轻时样子,做个影君陪。”
——以前这货还给看过道观里那些泥娃娃,还嫌弃做工不好,结果搞半天,昆师父手艺最好……
昆麒麟还比个高度,说,他才那高时候昆鸣就“出生”,还送自己上下课呢。最开始大家谎称昆鸣是他哥哥,后来就变成他弟弟。再然后怕别人起疑,就说是师叔留下孩子。这两年户口好报,他待在道观里也没事干,就出去上学,还学得挺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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